[[这是夫妻?
之前总是各种给他添堵,心里才会痛快,这会儿瞧着他那状态……诶,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又将嘴边那些添堵的话都咽了回去。 邵京墨回到床边坐下。 他的一举一动极慢,明显跟平常不太一样,乔俏心思不算细腻的人也察觉到了他身上的异样,想着在电话里听着他声音虚弱,她忍不住问道:“喂,你没事吧?” 邵京墨抬眸看她:“不知道怎么叫人了?” 乔俏:“……” 看吧,就知道不该于心不忍。 这男人一点都不值得心疼,喊图声喂又不会少一块肉。 乔俏心中腹诽,面上乖巧听话:“小叔叔。” 邵京墨斜靠着,应了声嗯,也没看她:“其实你不用不过来。” “一边不需要我过来,一边又给我发了定位和房门号,难道是我领悟错了意思?”乔俏走到床边,双手环胸:“我也是欠,要理解小叔叔只是报个平安,并没有让我过来的意思……” 邵京墨打断她的话:“不是那个意思。” 乔俏一噎。 邵京墨睁开眼睛,抬眸看向她,声线低沉:“你想走就走,我这里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了。”乔俏的反应特别敏感,似生怕邵京墨误解:“是妈妈告诉我你要来京城,我想着,没接到你,总要见到你一面,这样跟妈妈也好有个交代。” 邵京墨唇角掀起很浅的一个弧度:“现在也见到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回,回……”乔俏一时语塞。 邵京墨问:“今天住莫家?” 乔俏微愣,随即点头:“……嗯!” 邵京墨:“那你先回莫家吧,我明早过来接你。” 乔俏:“……” 这是……赶她走? 乔俏盯着邵京墨仔细瞧了一眼,见他不像是开玩笑,于是脚下慢慢往外挪半步,挪完半步后她又看了一眼邵京墨,依然没什么动静,于是她放心大胆的转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就见道西带着一名客房服务走过来。 “乔小姐?”道西望向乔俏。 乔俏赶紧出来,把房门关上说:“没什么事了,小叔他要休息,我们现在回莫家吧。” 道西没有多问,颔了颔首,转身跟客房服务交代了一下情况。 客房服务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没事就好。” 道西多了个心眼,问道:“怎么了?” 客房服务跟在道西身侧,边走边说:“当时9982房的客人来登记开房,那脸色苍白得吓人,感觉他随时会晕倒。我们也不太放心,便跟着他一起上来,见他进了客房才敢离开,刚才听您提起这间客房,我们都吓坏了,还以为这间客房的客人出事了。” 话音落下。 走在前边的乔俏,脚下步伐骤然一顿。 她转过身,道西和客房服务同时看向她。 乔俏问那位客房服务:“你说他进来登记开房的时候,脸色就苍白得吓人?” 客房服务点头:“是的。” 乔俏:“刚才他下来找你开9982的房门……”乔俏指了指旁边的道西,接着继续说:“你以为是9982客房的客人出事了?” 客房服务再次点头:“是的。” 说完,客房服务举了举手里的手机:“我这都做好了随时拨打120的准备,不过女士您刚从9982里面出来,9982客房里的客人应该没什么事吧?” 乔俏抿唇沉默。 她刚才进去的时候,邵京墨不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肉眼可见邵京墨的脸色很差劲,她还吐槽他憔悴得跟病入膏肓似的……有没有可能,从她见到邵京墨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强撑着? 邵京墨难道生病了? 声音那么疲惫,脸色那么苍白憔悴,瞧她这反映,很显然啊! 可她竟然没当回事! 乔俏拨开眼前的两人,迅速折返回去。 发现门关上了,她对那位客房服务招手:“你来把门打开一下。” 客房服务也没问原因,主要是怕里面客人出事,到时候要担责任,赶紧拿着副卡过来。 ‘滴’一声。 门打开了。 乔俏疾步进去,看到邵京墨闭着眼睛,几近于‘安详’地躺在床上那一刻时,她呼吸一滞,心跳都漏了半拍。 “邵京墨!” 她赶紧冲过去。 单膝半跪在床沿边,伸手去晃邵京墨肩膀,一开始是轻晃,邵京墨没反应,乔俏声音不由自主发颤:“邵……邵京墨?” 跟进来的道西和客房服务看到这一幕,脸色皆是一变。 道西上前帮忙,客房服务哆嗦着手,点开拨号准备拨打120。 乔俏连着几声没叫醒邵京墨,作势就要扶他起来。可是她力气太小了,邵京墨这一米八七的大高个子,她连扶起来都吃力。 乔俏急坏了,鼻音很重:“邵京墨,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你要是死了,我年纪轻可就成寡妇了……” 旁边,正要伸手帮忙的道西,听到乔俏这句话后,瞬间瞪大眼睛! 这不是小叔叔和小侄女的关系吗? 怎么又变成夫妻了??? 道西一脸懵,脑子格外凌乱了! 乔俏扭头见道西愣在那也不帮忙,正要叫他帮忙时,一道平静的声音落入耳畔—— “害怕成寡妇?” 听到邵京墨的声音,乔俏骤然愣住,缓缓转过头,就看见邵京墨顶着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正看着她。 仅仅一秒,乔俏脸颊涨红。 但肢体反应却慢半拍,迟迟没从邵京墨身上起来。 邵京墨提手,掌心自然落在她腰上,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就这么轻易掌控在他掌心里,很暧昧的姿势,但谁也没旖旎的心思。 他手臂稍微用力,轻推她:“先起来。” 乔俏又气又羞愤,经他提醒才想起从他身上起来,起来的时候没怎么注意,手不经意按在腰腹的伤口上,痛感在这一刻被放大,邵京墨难得皱起了眉头。 乔俏以为他是装的:“我才多重啊,这就把你压得虚成这样。” 她随口的话没有经过大脑,说了就说了,说完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表达得有点奇怪,又没试过,干嘛说他虚? 道西杵旁边有些尴尬,也没敢问两人的真正关系,这会儿见缝插个话:“乔先生……额,邵先生,你身体情况怎么样,需要去医院吗?” 邵京墨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