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情深赴巫山(2 / 2)

不然其他学的再像,也很容易被人看穿。」

曲泓秀听了微微一愣,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下。

一双俏眼生出怒气,一把揪住贾琮的耳朵,低声喝道:「你这个小混蛋,竟……竟敢调戏我!」

贾琮眉头皱成一团,低声解释道:「秀姐,我哪敢调戏你,我说的是真话,本来就是这样吗。」

「你还说!」

「秀姐,耳朵痛,快被你揪掉了。」

曲泓秀常年练刀,手劲可是不小,虽然她早扣住了力度,贾琮还是感到被扯得生疼。

下意识伸手推开,不小心脚下不稳,两个人都滑倒在车厢中。

案几上的蜡烛也碰翻下来,贾琮心中一跳,担心车厢走水,慌忙伸手拍灭了烛火,手被烧热的蜡油烫得生疼。

车厢里顿时漆黑一片,贾琮感觉自己左手被软软的东西压着,那是曲泓秀盈盈一握的纤腰。

刚才两人摔倒,曲泓秀正巧半倚半靠的摔在他怀里,贾琮感到自己的左耳依旧被她揪着,但早已没了力度。

他心中突然生出震颤,那被压着的左手,情不自禁轻轻搂住对方的纤腰,柔软而充满弹性,很好的感觉。

曲泓秀声音有些颤抖:「琮弟,你干什麽……。」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似乎没有什麽效果,便任由他搂住,两人不知觉依偎在一起,车厢中寂寂无声,黑暗中弥散着慌乱的甜蜜。

过了好一会儿,激荡迷离的情愫,虽缓缓平复,却让人着魔般想继续沉迷,两人谁也不愿就此清醒。

贾琮突然问道:「秀姐,你今天没搽玫瑰香浸胭脂。」

「我要扮你,怎麽能搽胭脂。」

「可我还是闻到香浸胭脂的味道。」

「你又胡扯,我都没搽胭脂,哪里来的胭脂香味。」

「我真的闻到了,难道是我的错觉,你让我再仔细闻闻。」

黑暗的车厢中,弥漫着甜润醉心的气息,曲泓秀感到贾琮挨近自己,她清晰听得他的呼吸和心跳,还有自己的。

「琮弟,你不许这样,嗯……。」

曲泓秀觉得一阵心慌意乱,但一双手却不由自主搂住贾琮的脖子。

……

一夜情痴入甜梦,万般春风皆化雨。

这一夜曲泓秀不知被贾琮闻去多少胭脂味,如果不是曾经信誓旦旦。

关键时刻守住心神,只怕香艳便宜都要被贾琮吃光。

车窗外微微发白,曲泓秀便从酣睡中醒来。

她发现自己头下不知什麽时候,被枕了靠枕,身上还盖着一条薄被。

察觉到身边平稳的呼吸声,回头看去,见贾琮侧卧在自己身边,正睡得深沉。

眉如远山峥嵘,鼻翼和嘴角的线条,如清泉般流畅,在车窗外微曦晨光中,难以言喻的夺目。

她侧过身子,愣愣的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舍得慢慢起身。

又将自己身上的薄被,轻轻盖到贾琮的身上。

想到他昨晚说的话,她脸上一阵通红,起身打开包裹,从里面找出一束白迭布,背对着贾琮解去衣裳。

曲泓秀起身时,贾琮就被惊醒,他略转过身子。

车窗外微曦的晨光,透过车帘的缝隙,射入昏暧的亮色。

在蒙昧不明的光线中,贾琮看到一片赤裸的背部,肌肤晶莹如玉,皓白如雪,腰际的线条窈窕秀巧,惊人的纤细妖娆。

玉臂轻扬婉约,回旋转折,正用一卷白迭布,将冰肌玉骨层层包裹,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好。

顺着背部往上看去,后颈有一处小指尖大小,形如花瓣状的鲜红血痣,犹如雪地红梅,煞是惊艳。

贾琮不敢再看,担心被曲泓秀察觉,只怕耳朵又要再受蹂躏。

……

等到天色大亮,宿营地开始渐渐喧嚣,众人开始埋锅做饭,用过了早食,队伍开始重新启程。

车厢内的两人,经过昨晚的旖旎,变得比以往更亲密无间。

不时轻声细语,说不完的闲话,贾琮还不时要闻曲泓秀的胭脂香,耳朵上又免不了被人轻轻蹂躏。

等到了日上中天,便有一人快骑追上队伍,指明要见贾琮。

那人被亲卫带到马车前,正是负责苏扬两地鑫春分号的王德全,最近因为金陵事务繁忙,临时被曲泓秀调到金陵帮忙。

王德全走近马车,低声说道:「三爷,神京飞羽传信,昨天半夜刚刚送到金陵鑫春分号,我连夜出发,总算赶上了你们。」

贾琮听到神京终于来信,精神为之一振,接过王德全递进马车的飞羽密信,通篇都用秀丽的小楷抄录。

其中措辞文字正是顾延魁给他的回信,信里完整复述嘉昭帝回旨内容。

其中大部分信息,和贾琮预料的相差不多,但也有几条内容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看了顾延魁回信的落款日期,这个时间只会早于圣旨出宫的时间。

按照行程推算,圣旨大概在五天后才可能传递到金陵。

如今他完整知晓了嘉昭帝回旨的内容,下一步该如何行事,便已胸有成竹,再无顾虑。

而且,他知道的皇帝回旨内容,比其他人整整早了五天,在信息的先决性上占据了巨大的优势。

贾琮对王德全交代几句,对方便重新骑马离开。

贾琮作为工部火器司正官,沿途有人给他传送信息,并不算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队伍中的火枪兵和民夫,都能看到这一幕,谁也不会在意。

……

车厢内曲泓秀心有不舍,将贾琮昨夜有些凌乱的发髻,重新梳理挽好,又拿出一身事先准备的便服帮他换上。

贾琮说道:「我身边十个亲卫,都和我在辽东出生入死,是能够信赖之人,他们知道原委。

他们会帮秀姐遮掩和护卫,路上少出车厢,放慢脚程,只要五日后赶到姑苏即可……。」

等到日上中天,贾琮的亲兵突然传下口令,说贾监正昨夜偶感风寒,身体不适,原地修整半日,再行启程。

随队的火枪兵和民夫自然毫无意见,既然贾监正不用他们卡脖子死命赶路,谁都愿意乐得逍遥。

等到众军士和民夫,各自找了阴凉的地方睡觉,整个营地变得一片安静。

只有一个民夫装扮的少年人,提着一个水桶,晃晃悠悠去附近溪流边打水。

在离火炮营地不远处的一处树林中,树荫遮蔽的地方,拴着四匹骏马。

有三人在树下休息,一人在树林边眺望这边营地,他对一个不起眼的民夫,拎着水桶离开营地,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更不会注意到,那个民夫走到附近的溪流,机敏的观察了一下,确定无虞之后,就将水桶丢在茂密的杂草堆中。

快步走向附近一个山坳,刚才离开不久的王德全,早按照贾琮的吩咐,牵马等在这里。

贾琮拿出随身的图舆,仔细看了几遍,便确定了路径。

两人同乘一骑,抄着山林中隐蔽的小道,策马向姑苏的方向飞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