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四在摊子上等了很多,都过去两个多时辰了他爹还没回来,张四卖完菜后收了摊子回家,却没有在家里看到他爹。
张四发觉不对回到城里找人,一路问着别人有没有看到他爹,找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终于找到了他爹,但是在一条小路上找到,找到时他爹身上全是脚印,地上还有血,只剩下一口气。
张四又惊又怒,连忙带他爹去医馆治疗,却没能救回来,这就有了之后的事情。
张四认为是医馆治疗不尽心才没把他救回来,后来又在他爹被人打死那条路附近打听了好几天,才终于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了线索,有人说在他爹被人打死的那天,看到姜福祥醉醺醺地从那条小路上过来,嘴里还念叨着诸如“不过瘾”“真不耐揍”之类的话。
张四确定下仇人后就开始制定报复姜福祥的计划,趁着姜福祥又一次喝醉酒的时候绑走了他,心里又记恨医馆不救他爹,特地偷走了医馆大夫的银针刺死姜福祥栽赃给医馆。
等到杀完人后,张四出奇地冷静,收拾完了之后原本想着用刀把姜福祥的尸体切成块扔了,正好那时候酒馆不知道他这几天没卖菜,过来人说没菜了让他送点过去。酒馆的人过来的时候姜福祥的尸体正放在张四他家的地上,张四快速地挡了一下,但他怀疑酒馆来的人可能已经看到了,最后就索性把尸体运到了酒馆藏到木架上面。
会不会发现已经无所谓了,张四在杀人报完仇后就已经生无可恋了。
酒馆掌柜:“……啊?”
“可是这……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啊!你要把人放到我酒馆的后厨里来?”酒馆掌柜忍不住发问,“你这么一搞以后谁还到我酒馆吃饭啊!我们有什么仇吗?我平时不就跟你讲个价,至于吗??!”
掌柜:合着我就是个大冤种呗?
掌柜的越说越激动,看张四看都没看自己一眼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气得在衙门在当堂脱下鞋子想去打他,被几个捕快眼疾手快拦住了,酒馆掌柜还把手伸长想越过去打。
酒馆的店小二和厨子也觉得冤得很,无冤无仇地来了这么大个心理阴影。
“冷静一下冷静一下!”孙捕头焦头烂额地拦住这几个人,一边又指挥其他捕快去把张四抓起来,“既然犯人确实定是他了,先把他关到牢里去,等明天府尹升堂决断!”
“等一下。”李笙直觉这个案子里面还有什么不大对劲,“孙捕头,先别急,我再问几句话。”
“你是光凭一个人的说辞就确定是姜福祥打死你爹的吗?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证据吗?”
“这已经够了。”
“这不够!这怎么会够了!从来没有一个案子是仅凭人的三言两语就定案的!人的证词可能会出错,人的话也可能有歧义,怎么能单凭一个人的证供就确定犯人!”李笙神情出奇严肃,“你爹的尸体在哪里,下葬了吗?我们需要查看一下!”
“不可能!我不会让你们动我爹遗体的!”张四一下子激动起来,眼睛发红还想故技重施扑过来掐李笙,不过李笙早有防备,往后一闪躲到了……他发现自己后面是小仵作后躲开的动作一顿,然后拉着小仵作一起躲到了祁冬寒边上。
其实他是在孙捕头和祁东寒之间犹豫了一下了,不过孙捕头和这位祁小将军比起来好像就不是很靠得住了。
祁冬寒按住扑过来的张四,神情复杂沉声说,“如果你父亲确实是姜福祥所杀,我会给你一个公道,但如果事实并不是他所杀,那就要你给他一个公道了。”
张四仍在激烈反对,正当这时候,依旧是那个老大夫,他声音迟缓地说,“张父身上的伤,依我看并非是一人所为,轻重力道皆有不同,而且过于密集。老夫见过不少酗酒的人造成的伤,也与这有些许不同。”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