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不了自己答案,可是他必须给姜浔答案。
“浔哥,我……”
“嘘,田云逐,别的我都不在乎。”
姜浔的目光太殷切了,殷切到让人难过。田云逐甚至疑心他已经猜透了自己的心思,几乎下一秒就会吻住他。田云逐就这样带着惶恐,与期盼,在姜浔俯身朝自己压下来的瞬间胡思乱想:
如果他们短暂相爱,就被命运扯开永远地分离,他真的能够做到不在乎吗?
他答应过姜浔,不管他说什么,他都信他。所以田云逐狠不下心,舍不得在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迎来转机的时候拆穿他。并且在把他的病,把他那些很可能已经所剩不多的时间和盘托出的前一秒,临时改了口,
“我是说,我还没洗漱……”
“等等一起吧。”
姜浔俯身狠狠吻住了他。
不同于昨晚的克制的,温柔的亲吻,姜浔这一次相当霸道。他闯进他的城池,凶狠地吮吸,研磨,夺走田云逐的空气,搅乱田云逐的理智。
很快,两个人都有反应了。
姜浔却停了动作,抽身要走。
田云逐整个人都红扑扑的,很不知死活地伸手拉住了他,把软软的脸蛋在他青筋凸起的手背上蹭了蹭。
“浔哥……”
姜浔闭了闭眼睛,抿着嘴不出声,最后还是用双手托起他的脑袋,连嗓音都是哑的,
“病还没好,你不要命了?”
“我已经好了!”
“确定好了?”
姜浔伸手撩开他的刘海,把手掌按在他的额头,感受他的体温。直到确定他的脸红得快要炸掉是因为害羞而不是发烧。
“好了就赶紧起来,你不是心心念念跟我出去玩儿吗?今天带你去看白桦林。”
这句话的诱惑力,让在病床上闷了好几天的田云逐没办法抗拒。所以他决定当下那点羞愤和不舍,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在漠河旅行,就得经得起极寒和风雪的考验,要事无巨细地准备很多东西,这个过程本身就相当花费时间。他们这次说走就走的旅程,全部仰仗姜浔多年的领队经验,动作相当迅速。
羽绒服、厚棉裤、保暖内衣、高帮防滑雪地靴、棉帽、棉手套、棉围脖、棉袜、棉口罩、暖宝宝、雪套等等等,姜浔事无巨细,很快给田云逐备好了一套。这些东西几乎都是全新的,是姜浔昨天去应酬前特意给田云逐置办的。
衣服鞋子的尺码很合适,只是因为田云逐太瘦了,穿在身上还是显得空空荡荡。姜浔监督他把自己的衣服套在里面,脚上也多套了两双保暖袜。
房间里暖气很热,这样一件一件加下去,田云逐的喘息有些沉了起来。刚才因为激烈亲吻高高肿起来,肉嘟嘟的唇,微微开合着。他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明显,像蒸熟的虾。
田云逐对他的要求照单全收,难受也不说话,只是睁着那双水洗过的猫眼石一样的眼睛,安静地看着姜浔。他的眼神明明很乖,却因为偷偷藏着笑,看起来有一些狡黠。
姜浔后悔刚才只用一个吻就轻易放过了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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