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生意是坑害国人的生意,本就做不得,不可做,奈何佟世礼被钱财迷了双眼,竟把主意打到了这上头。
佟颂墨沉默良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周翰初问他:“你打算怎么做?”
“佟家人还没死绝,那棉纺织厂自然还是要由佟家人做主,”佟颂墨低声道,“当然只能违约。”
周翰初点了点那协议,道:“要赔的违约金可不少。”
佟颂墨捏紧茶盏,望着这茶水里荡来荡去的茶沫子,心中在天人交战。
周翰初也耐心的等着他。
好几次,佟颂墨都要说出口了——问周翰初借钱,这看似是眼下他唯一能做的事。
可他又低不下头,他佟颂墨何时低过头,就是被人捆了放在笼子里当个物品卖时,也没低过头。
终于,佟颂墨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有些近乎冷漠的说到:“我自有法子。多谢周将军帮忙查清真相。”
周翰初心中难免遗憾——若是佟颂墨开了口,他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帮他这一把,更何况钱财乃身外之物,最是他不在意的东西。
然而佟颂墨根本就不开口提半个字儿。
周翰初只好道:“何须同我客气。”
佟颂墨悄然与他划开界限:“欠周将军的千两黄金,佟某来日必当连本带利,全数奉还。”
周翰初低笑一声,深深地望着他道:“你不还也没事。”
“该还的。”佟颂墨道。
其实佟颂墨心中比谁都清楚,这也就是周翰初还算个正人君子,所以给他些挣扎的时间,若那一日带走他的是佐藤次郎,恐怕他早就已经……
如此想来,佟颂墨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在心中给周翰初贴上了“还算好人”的标签了。
“赵仁厚一事,你若有需要帮忙的,也尽可找我。”周翰初道,“庐城好歹是我的地界,除了租界那边费事点,其他地方基本上都是我说了算。”
最后半句何等自信,倒让佟颂墨有些刮目相看。
这周翰初在庐城的权力竟然如此之大吗?他虽然不认识其他军阀,可也听闻过如今军阀割据,各方势力暗潮涌动,没人敢说在自己管辖的范围内,自己就能说一不二的。
佟颂墨突然对周翰初好奇极了。
--------------------
抱歉来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