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族老正想说几句话,把自家小辈的傻话掩盖过去,却听杜族老问道:“什么意思?为何不能比?”
黄健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惧:“汪金生的船虽然多,可是真能称得上战船的也只有二十条。
可是昨晚的船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船,那船很大,比咱们的楼船还要大,船上有炮,不是只有一门,而是有整整十门火炮,可以向不同方向打炮。
更可怕的是,这些火炮可以连发,一炮打发,第二炮马上又来。
而且,只是昨晚,我看到的就至少有十条船。
不要小看这区区十条船,我敢说,汪金生所有船加在一起,也比不上这十条船的威力,而且我猜这肯定不是他们的全部,他们肯定还有更多的船,更多的船!”
议事厅内下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即使是黄家族老,此时也是嘴唇紧抿,再也没有责备晚辈的心思。
他们全都相信,黄健没有夸张。
昨晚的炮声,哪怕海边离城里还有一段距离,住在城里的人也听到了。
好在闽地的百姓,还没有经历过陆地炮火的洗礼,因此即使听到炮声,他们想到的也只是炮仗,可能还会暗骂不知谁家夜里放鞭炮吧。
若是让百姓们知道,闽师被大炮打得元气大伤,这会儿城中说不定已经乱起来了。
忽然,一直没有开口的陈族老说道:“听你的描述,让我想起了奔雷炮。”
虽然此时杜陈两家已经重归于好,但是四大世家的人全都知道,这其实就是表面上的,陈家嫡房死了一个嫡出男丁,哪怕杜家拿出千两黄金,这件事也不会善罢甘休,何况杜家还分文未掏呢。
杜陈两家,想要恢复成以前那样,难了。
而此时陈族老的这番话,让在座的所有人全都大吃一惊。
“你是说奔雷炮?怎么可能,那不是苒军的吗?”
陈族老冷声说道:“刚刚黄健说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
他说那些船上的火炮可以连发,而且一条船上有十门火炮!
咱们的船上也有火炮,可是那是什么样的,你们不清楚吗?”
众人沉默,二十年前,闽师斥巨资通过红毛商人购了两门火炮,十年来,天下大乱,闽地虽然没被波及,但四大世家人人自危,于是便又花费比以前更多的金银,再次通过红毛商人购得两门火炮。
也就是说,现在闽师有四门火炮。
四门火炮分别在四条大船上。
红毛火炮每尊重约千金,为了能够承受世型火炮,闽师重金打造了四条楼船,这四条楼船用了三年才打造成功。
这四条载有红毛火炮的战船是闽师的灵魂,也是闽师的底气。
可是现在,这四条引以为豪的战船,被黄健描述的那些战船比成了渣渣。
人家每条船上有十门火炮,自己的船上只有一门,且,这样的战船,仅是昨晚就出动了十条!
这怎么比?
不仅汪金成没得比,闽师同样没得比!
可是奔雷炮.
杜族老缓缓点头:“没错,我听说奔雷炮体积很小,可以用车推着走,而且奔雷炮还能连发,如果不是奔雷炮威力太大,荆重光和小皇帝又怎会跑到福州,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