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她去哪里了?
宗祺想到韩玉珠对自己的态度,眉头蹙得更紧,十有八九,韩玉珠是去找他了,而他恰好去了锦衣卫,韩玉珠找不到他。
“让徐奎带几个兄弟出去找找。”宗祺说道。
韩玉珠虽然武功平平,但寻常小贼也不是她的对手,再说,她既然是要找自己,十有八九是去了宗家在京城的几处铺子。
因此,宗祺并不担心,他更不会亲自去找,免得平添不必要的误会。
三更时分,徐奎回来,韩玉珠已经找到了,就是在宗祺新近买下的清欢楼。
清欢楼,原名清风楼,是宗祺进京后买下来的,前阵子在重新装潢,和陆畅的亲事订下之后,他便把清风楼改成了清欢楼,准备在正式订亲那日在这里摆酒。
韩玉珠去了其他几处宗家的生意,遇到一个漕帮兄弟,让她来清欢楼看看,说不定宗祺在这里。
韩玉珠这才知道,原来清风楼改成了清欢楼。
她虽然读书不多,可也立刻明白了,这名字分明就是为了陆畅才改的。
韩玉珠又气又怒,恨不能进去打砸一番,无奈酒楼尚未营业,她进不去。
清欢楼附近有家小酒馆,韩玉珠进去便要了一壶酒,自斟自饮喝了起来。
这几年京城里有了女将军、女官员,现在又有了女状元,民风较之以前开放了许多,她在酒馆里独自喝酒,小二也见怪不怪了。
只是韩玉珠酒量不佳,只喝几杯就醉了,小二急得不成,她还没有会帐呢。
徐奎对宗祺说道:“我听清欢楼的人说,快傍晚时来过一位姑娘,想要进去,他们没让,那姑娘发了一通脾气,却也没走,而是去了那家小酒馆,我便找了过去,但酒馆的小二告诉我,说那姑娘醉得人事不知,好在她家婆子找过来,把酒钱结了,人也带走了。
我当时还以为是韩家人先一步找到人了,正准备去韩家问一问,便见阿兴跑过来,说在清欢楼的后门外面找到了韩姑娘。
我找过去时,韩姑娘一身酒气靠在门上,现在酒楼还没有开业,只有两个值守的,他们也不知道韩姑娘是何时来的后门。”
宗祺说道:“再让那酒馆的小二仔细回想那个婆子的样貌,还有她扶着韩姑娘从酒馆里出去,是坐车还是坐轿。”
宗祺看了看漆黑的夜色,算了,明天一早要去趟韩家,出了这样的事,那就不是把韩玉珠送回韩家便行了,他必须要亲自过去和韩夫人说一声。
次日,宗祺到了韩家,韩玉珠已经醒了,面色苍白,像是大病一场。
看到宗祺亲自来了,韩夫人很是无奈:“没想到韩管家为了这点事还去麻烦你,玉珠太任性了,你不要在意。”
宗祺看向韩玉珠,沉声问道:“昨天你醉酒之后的事,可还记得?”
往常宗祺过来,韩玉珠便眉飞色舞,可今天却是神情落寞,听到宗祺问她昨天的事,她的目光闪烁着不敢与宗祺对视,嘴里说道:“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
宗祺一看,便知道她在说谎。
当着韩夫人,宗祺不好追问,便又和韩夫人寒暄几句,便告辞离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韩玉珠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宗祺回到家,徐奎已经在等着他了。
“不好了,那名小二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