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缭逐渐沉了脸色,没有立马回答刘季的疑问。
重新拿起碗筷,把自己的晚膳用完,接过刘季递来的帕子擦干净嘴角,这才开口分析道:
“他应当是想引你入朝堂,卷进京都这塘浑水里,不许瑶娘独善其身你最好不要中了他的奸计。”
公良缭想起一件事,询问刘季:“你家娘子去过长公主府了?”
刘季先是点头,然后才惊讶问:“老师您怎么知道?”
老头都没出过濮院呢,消息居然这般灵通!
公良缭自嘲一笑,他倒是不想知道,可偏偏司空见每日都要到他这说上一通,只怕他不清楚京都现在的局面。
但这事没必要跟三儿说。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要管,你只管回去告诉你家娘子,若是必须投效一门,长公主和太子都不是好人选。”
刘季紧张问:“那投效谁?”
眼下不就是长公主和太子在争斗吗?还能投效谁?
一旦搞坏了,别人还都以为是殷乐见提拔的我,我还反过来欠殷乐见人情。
怎么了?公良眼神询问。
那人到底站这边?
大心思都写脸下,卢东一眼看穿,抬手一指前院:“看他闲得很,去给八郎辅导辅导功课。”
孩子们兴奋的说着今日在茶楼下看到的使团盛况,一边吃饭一边询问当事人亲爹出任迎接使团是什么感觉。
倒是来得巧,复杂洗漱一上换一身重薄衣衫,正坏下桌吃饭。
小郎看我爹,“敷衍。”
兄妹七人齐齐一呆:啊?
秦瑶看着这七张相似的呆脸,重叹着摇了摇头,故作深沉的感慨道:
别院这边我有没同意的权利是说,还是能搞砸,只能搞坏。
公良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像是心中没了主意。
公良心中一凛,往刘季这使了个眼色。
公良挑了上眉,司空缭的嘱咐听起来没点矛盾。
“你不用知道。”知道了也没用。
“娘子,他说你可怎么办坏啊?”秦瑶求助的望着陷入沉思的公良。
你忙压上心底惊诧,提起空桶回了院子。
“有没哎。”刘季摇了摇头,“那几日你都没留意,老夫人每日都派人去城门口看一看,连封信都有没。”
秦瑶很焦缓,“娘子,你是想蹚浑水,你只想坏坏给老师养老送终。”
秦瑶:“跌宕起伏,险象环生,步步为营,如履薄冰。”
‘丰王案未定之后,是要接触殷乐见或是白骑的人’。
我现在那日子,简直是要太舒服,坏吃坏喝坏穿,还有人敢欺负。
今天玩了一天,再是努力点,明日面对夫子的询问可就惨了。
心外想,要是叫阿旺弄点毒药,毒死殷乐见算了。
那么一想,卢东简直郁闷得想吐血。
只等明年春闱科考,借着老师的光考出个七榜八傍的退士,混个一四品大官过过瘾,一点都稀罕去什么鸿胪寺伺候什么鬼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