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雪住院的这几天,算是两人暂且的平息日。
罗德王子那头催得着急,沈听澜的心思也被迫专注在研查安娜王妃的病因,似乎是用某种手段和医院里的看护打通了关系,尽管沈听澜白日不在院里,灰雪也总感觉身边有人在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沈听澜答应不限制她的自由,这点她确实做到了,彻底把胃部洗净后的灰雪在床上躺了三天,中午的厚云把阳光埋起来,灰雪从病房里的小窗口望出去。
医院楼下的花园景色让她向往。
饭点过去,看护来为她收拾餐盘,灰雪捏了捏被角,开口唤她:
“护士。”
“我想......出去走一走。”
风弱弱地吹动水池面,灰雪坐在木板凳上,靠着椅背闭眼休息,感受久违的清透空气沁入她的肺部。
叶子稀疏的影子落在她的面部上,一晃一晃。
恍然间,好像有什么很轻的力道碰到了她的肩膀。
灰雪睁开眼,反应灵敏的往右边肩头一抓,握拳捉住。
她顿了顿,摊开手心。
入眼的是一枝釉亮的黑色羽毛。
灰雪静默地看了片刻,随后左右张望四周,在腐青的树林与灰蒙的天空间寻找类似鸟禽的身影。
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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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雪在医院里修养期间,沈听澜这三天履行承诺没有碰她,夜晚临睡前抱着灰雪也只是埋在她的后1颈,闻她身1上的气味,最大程度克制的只吻了她的狼耳。
不过,今天傍晚沈听澜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的状态明显和往常有点不一样。
面容和举止还是含有一股雅致的姿态,唯独和灰雪说话时,眼神却是不停在她衣1襟底1下打转。
一些细微的动作会不自觉显出,比如注视着灰雪会时不时添1嘴唇、呼吸放重、咽口水......
好像有点难1耐的样子。
灰雪侦察到了她异样的表现,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沈听澜坐近她身边,就像平常一样,一边说话一边开始1揉1弄她毛茸茸的狼尾巴,目光探了探灰雪的反应。
靠近臀1部的尾巴顶端是灰雪最1敏1感的地带,女人神态从容,与她自然对谈,藏在身后的手指则巧妙地抚玩灰雪的尾巴,用指尖摩1挲或抓住玩趣轻扯1了一下,惹得灰雪越发感觉浑身难受。
灰雪的神情变得有些微妙,眉头皱起,下意识抓住沈听澜的手腕,侧过脸,回望女人。
沈听澜同样偏着脸凝视她,单手撑在额角,往后撩发,唇沿噙着笑意。
“你的尾巴摸起来很舒服。”
女人说话时眼角微弯,上挑的双眸像极了妖媚的狐狸。
浑身都散发着某种能诱1惑人心的蛊惑力。
女人低身贴近她,冰凉的气息掠上她的胸口,灰雪微微仰起头,止不住应了声:
“嗯......”
“嗯...嗯......”
独立卫生间装有一面长身镜子,灰雪趴在洗手台边侧,不断扣着台边,撑住没有力气站稳的身1体。
沈听澜扯住她的发,逼迫她仰起头,嗓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更显低1哑,“看镜子。”
“仔细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灰雪。”
女人的动作来得太突然,即便灰雪不愿意,还是因着姿1势与角度关系,看见了镜子里的画1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