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解铃还须系铃人,免免的事情,还得要免免自己来,才能解决得了。
刘晓燕本来就是急性子,什么事,只要把一口气泄出来,那就相当于基本上是过去了。
“妈妈,对不起。”那头免免的声音也有些闷闷的哽咽,两个人隔了小半个中国,被一根电话线牵着互相哭鼻子。
刘晓燕稍微平复了几许心情以后,又语带责怪地“骂”了闺女几句。
“看你一个人跑这么远,长大了是吧,在外面吃了苦头可不许找爸爸妈妈来哭鼻子。”
“我已经把你哥哥臭骂了一顿了,别让我再逮到那个欧阳轩,他也属于共犯,下次我连那个臭小子一起骂。”
“你怎么买的去北京的票?还不是又是那个欧阳家的臭小子带你去的火车站?——路上远不远?坐了多久车?累坏了没有?学校条件怎么样?你一个外地生,有人欺负你么?”
眼见着刘晓燕本来还在教训闺女,说着说着还是关心占了上风,语气虽然说不上好,但还是往常那副护犊子的样子。
谢卫国跟谢旋面面相觑,眼里都写着:看吧,果然还得是她亲闺女好使,再气都还是舍不得闺女。
刘晓燕跟免免这通电话一打就打了个大半个钟头,北京打到宁城的电话费是很贵的,平常人打长途电话那都是说三两句就撂,就连电话站的人也没见过一通长
途打这么久的。
等大半个钟头结束,刘晓燕原本炸着的毛总算是给捋得顺回来了,或许也是知道女儿安然无恙,气又泄出来了,就想开了些。
木已成舟,再置气也没什么意义了。经商的人都懂得这个道理,该就坡下驴的时候,就得下。
后来刘晓燕又把电话交给谢卫国,让他跟闺女说了两句,不过这种时候当爸的往往就是个背景板的作用,没说几分钟电话就又给刘晓燕抢了回去,最后唠叨了几句,就挂了。
这头刘晓燕一口气出来整个人都舒坦了许多,那头免免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好在她的爸爸妈妈,终究还是溺爱她的,溺爱到不忍心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