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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几包中华已所剩无几,马主任盘着一只腿,用锡箔纸吸了几口当地有名的面面。

马猴二人正在笑话,什么大牌名律,在生意桌上看起来一本正经,人模狗样的,一见了漂亮点的女人不还是魂都丢了?果然从面容看就非常脸嫩,看人就是要貌相。

侯律师吃着油炸满籽大蚕蛾配小酒,嘴里不停放小鞭炮似得说,哈哈,当事人花一大笔冤枉钱请这种律师,还真不如自己在法庭裸奔。法官对这种律师的印象一般极差,必然在自由裁量范围内给他的委托人一条铁棍。妈的,我老侯想想就来气,当年楚卫民那个逼养的,死到临头,还当着我的面就说二审一定要请个好律师,啊?何律师是不是好律师?我内行说句话,名头越响亮,业务素质越不好评价,他们是真敢收巨额律师费后瞎掰啊,牛皮吹得山响又没有真本事的三脚猫!他就是靠着何峙大树好乘凉,实际上全中国比他优秀的律师一抓一大把!谁让这个何意羡做得黑,却洗得白呢?这也是本事,本事啊。

众人一顿合计,就是就是,公投确定何意羡与在座兄弟们的思想调性相似相溶,伟大友谊从今天起,今日黄历之意义不下于四九十月一。

下一步,开始细细揣摩白轩逸。

说他白组长也就一个年轻肯卖力气热情的骆驼祥子,司法沙漠地区的主要力畜,受了锤的牛能生猛得活到老吗。他要是跟咱们耍小脾气,那是有大毛病。别犯咱,否则一定教他做人!

正在这时,后院涌进来一小队的特警,身着黑色作训服的小队长一声清脆呵斥,妇委会的女书记从马主任大腿上滚下来。刚刚在牛棚那望风的村干部,亦呈现一种连滚带爬的架势冲过来:我的青天大老爷,我的爹娘女菩萨,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他他他他白轩逸来了!

严谨地来说,白轩逸还没来屋里,白轩逸正在后院,下视他弟。

地上的何意羡感到旱季持续不断的热风在脸上刮,表情上却是不屑地笑回去。

白轩逸只是说:“衣服穿好。”

马主任小跑截迎白轩逸。他人进屋时,一只蜥蜴都从墙缝里爬出来又飞快缩回去。

白轩逸环顾了一圈房间,墙上挂着不少锦旗,有所耳闻,说这个马立东警察出身,在本地特别能干,又抓贼又见义勇为,表现英勇。

媳妇忙叨起来,泡了一杯名贵的铁观音。白轩逸说:“不用客气。”

“没事,给领导泡个茶应该的!荣幸的!蓬荜生辉的!”马立东搓着大腿讪笑,接将茶杯端过来捧过去,“白组长小心烫,小心烫。”

何意羡是十句话九句空,白轩逸则没有一个废的标点符号:“关于这次的案子,我一直有好几个不解的点,想请教一下。”

“您请,您请……”马主任坐把腰哈着,“您一句话,咱们全村上下一定跟着您讲政治、顾大局,坚决拥护、全力支持!”

特警队员个个站岗得枪杆子似得笔直,村干部们如坐针毡急得都快尿裤子了。气氛被白轩逸的到来冻成了南极,这时何意羡却像个熟练的爱斯基摩人,春风里分花拂柳地走来了。

“哟。”何意羡哟字起手,注定有大戏要唱,“白检这都几点了,您不睡觉,您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