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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让皱了皱眉:“这几个畜生叫什么名字?”

“记不太清了,”江维桢想了想,“好像有一个姓……唐?”

齐让看着他:“唐思?”

“好像是这个名字,”江维桢有些奇怪,“你认识?”

“我怎么可能认识,”齐让垂下眼帘,遮蔽了眼底的情绪,“偶然听过……”

前世新帝继位后,一手提拔了几个心腹,其中一个就叫唐思。

“这小畜生在乾州就这么有名?”江维桢倒是没多想,自是有点惊讶,“都传到你耳朵里了?”

齐让摇了摇头没接话,自顾思索了一会突然又问道:“所以此事怎么了结的?”

“因为那日他们是在闹市上生的事,来来往往不知有多少百姓,一传十十传百,汇聚在一起将京兆尹围得水泄不通非要个说法。宿卫那几个小统领可能也是受够了这几个混蛋,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更是抓紧摆脱关系,还义正言辞地建议京兆尹从严处置,”江维桢道,“那京兆尹是前些年经殿试入的官,你挑的人嘛,公正严谨,最痛恨这样的事儿,又有这么多百姓在旁,所以最后判那个唐思是主犯秋后问斩以儆效尤,其他几个各处流刑。”

齐让沉默了一瞬,转过头看他:“新帝那儿什么反应?”

“送去仁明殿的案卷当日就批了,除了准许的批复,多一个字都没再提。”江维桢耸了耸肩,“据说当初新帝带他们来都城,把人安置在宿卫的时候是许了不少的好处,登了基就忘到了脑后,这么久了连面都没见过。仅凭着过去那点吃喝玩乐的交情,还指望新帝为了他们违背律法?”

齐让应了一声,垂下眼眸没再说话。

他亲手将一切推向了和前世迥然不同的走向。

但有些事多少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察觉到他的沉默,江维桢偏过头看了一眼:“怎么?”

“没事,”齐让摇了摇头,“就是很难想象,新帝在乾州的时候居然会和这样的人成日厮混在一起。”

“说起来倒是,”回想起先前和齐子元几次三番的接触,江维桢也有点疑惑,“这新帝还真是和以前传言里听过的一点都不一样,就好像……”

“好像换了个人。”

“对,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话说了一半,江维桢猛地坐直,扭过脸去看齐让,“你……”

“我怎么,”齐让淡然回视,“这不是顺着你的话说?”

“我就说,”见他面上并没有异色,江维桢放心地靠回软椅上,“好歹是先帝的亲子,御封的藩王,身边侍从护卫不知道多少个,成日里寸步不离地跟着,哪那么容易就换得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