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领袖。”
屋里原先的那几人立即进入备战姿势,此时一股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地弥漫开,众人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
“你是什么人?”一人问。
“谁知道怎么进涂海上那座岛?”赵乾朗与他同时开口。
“你要进岛做什么?”
“找人。”
宋景打算离开这里。
外面在吵闹,宋景竖耳听着,他听得到沈一声跟两个女助手义正词严的辩驳声,另有几个陌生的男声,低沉粗犷,想必是来自军部的人。
宋景打量这间钢铁制造的房间,琢磨着逃出去的方法。
他早就察觉不对了。
装饰得越来越舒适的房间并不是因为他对人类有多大的功劳,而是在安抚他、希望他对环境满意从而增加他的耐心,没有解开的铁链是对他的警惕,他数次醒来后发现的脖颈上的针眼,则代表着他们在他昏睡的期间从他身上抽取血液进行研究,而以他的警觉度和敏锐性却对此一无所知,说明他们在给他的食水中下了东西。
沈一声一直在拖延时间。
而他虽然隐约觉得不对,却一直没有往深了想,想起几天前的天真愚蠢,他此时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他怎么能一头热血不顾后果地就闯进基地,还天真地认为沈一声必定会帮他呢?就凭曾经有过那么一点交情?
他此时甚至不能理解出发时的那个自己——人类的死活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转动机敏的眼珠,打量房门和围栏,又将目光移到洗手台下的排水口和天花板上的通气口。如果能逃出去,他还想去偷一份沈一声的研究报告,他不能不为了他和赵乾朗的以后打算。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不介意用点手段从沈一声嘴里挖出点东西。
如果数天前的宋景看到现在的自己,恐怕也会心惊于他那份非人的冷漠和精明凉薄的神情。
外面争吵的声音渐渐停止了。
宋景分辨出那几个男人走出去时的脚步声,又听到实验室的人回来时杂乱却沉重的脚步声,沈一声在跟另一个苍老男人说话。
“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恐怕他们还会再来的。”他听到过那声音几次,知道是沈医生口中的她的老师。
“下次来,恐怕他们会用别的法子让您交出去的。”
一个女助手的声音弱弱的:“要是没有研发这东西就好了。”
被沈医生呵斥了一声,声音渐行渐远。
这天晚上,沈一声给宋景送餐时,宋景问她:“天泽IV号是什么?”
她一惊:“你怎么知道?”随后看了看他的耳朵,“你听到了?”
她的眉毛拧起来:“你先吃饭。”
宋景没动,似乎就等着她开口,空气变得尴尬起来,沈一声四处望了望,发现饮用水也丝毫没有减少的痕迹:“怎么也没见喝水……”
宋景还是没答。
她拧着眉毛犹豫了会儿,才很艰难地说:“是我老师之前阴差阳错研发出来的一款药剂,对动植物都有很强的毒性,基地一些人想从我老师手上拿走,拿去对付畸变体,但是我老师不赞成,我们都不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