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Psycho(1 / 2)

耍赖 醇白 11503 字 7个月前

Psycho:42.

面前男人刚洗过澡,身上的那股清爽比平时更旺盛。

对方不经意间随着动作,湿发甩到到她脸上的水点,在肌肤上溅开一片暧昧。

祁醒衣服总是穿得不规矩,正常尺寸的男士浴袍裹在他身上竟显得小一圈,系带松松垮垮缠在腰间,领口处敞开,胸膛上还沾着没干的水。

不同于夜晚的慵懒气场,清晨锻炼过的祁醒眉目清醒又犀利,多少隐瞒和心虚都会被他一眼看破。

只不过叶伏秋此刻,更多的是茫然。

宿醉的松懒还残存在肌肉中,面对他的质问,她偏开视线,满脑子都是昨晚上做的那个关于他的荒唐春-梦。

啊??那应该只是个梦吧。

她现在慌到怀疑自己。

对,那绝对只是梦!

那他到底在问什么呢?

叶伏秋双手僵硬,抓着衣摆,干笑一声,审时度势地问:“……我该,记得什么吗?”

祁醒擦头发的动作停下,白色浴巾罩着他的头,稍稍挡住眼睛。

两人之间陷入短暂但吓人的静止。

他的沉默让她更慌了,叶伏秋双手摸上脸,略有防备姿态,再次求问:“我是,忘记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儿吗?”

祁醒盯着她,“你觉得咱俩之间,什么事儿算重要?”

叶伏秋此刻就像上课溜神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的学生,满脑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在她措辞回答的时候,面前人忽然抬手,抚上她的嘴唇。

叶伏秋抖了一下,本能的生涩的反应落入他眼底。

突如其来的,跨过界限的动作,让叶伏秋完全愣在原地。

祁醒还沾着漱口水薄荷味的指尖,轻轻扫过她漂亮的唇形,恶意地戳摁着饱满的花瓣,感受这片嫣红下的温度。

他揉玩着她的下唇,弄得叶伏秋完全说不出话。

心脏里那座鼓又开始邦邦造作,震得她好难受。

祁醒这般暗示满满的色气动作,却让她丝毫感受不到排斥,不知是不是那个梦的缘故,这种触感,这种力度,让她无比熟悉。

“什么都不记得了?”祁醒俯首,试图用言语打磨她的伪装:“我在猜,你是装呢,还是真忘了。”

嘴唇被他的手指弄得好胀,叶伏秋眼神无辜,话说不清楚:“唔,我真不知道……”

“我是做错什么了吗?昨晚。”

被一个醉鬼“强吻”本就不爽,第二天对方忘得一干二净更让祁醒不爽。

他还没这样吃过瘪。

祁醒按着她的唇瓣,指腹一用力,直接碰到她的齿关。

口腔里侵入异物,叶伏秋吓得瞪大眼,下意识地张嘴令舌尖直接碰触到他的手指。

温热与粗粝于濡湿相交,两人都停了一瞬。

叶伏秋吓得浑身激灵,双手推开他这乱弄的手,“你

干什么啊,你……”

“有事就说事,我喝断片了,真的不记事。”她讷讷。

祁醒瞥了眼拇指残留的湿润,盯着眼前被吓着的女孩。

他倒是很想直接告诉她,她昨晚都干了什么,一样样,一句句全都复述给她,让她知道昨晚她是怎么嘿嘿傻笑着,带着浑身酒气撞上他的嘴,让她知道后来他是怎么啃吃她的嘴唇,让她知道,他嘴角破掉的这块是谁干的好事儿。

但是。

那样就没意思了。

祁醒拢了拢身上浴袍,收起方才快要吃人的目光,随便扯了个缘由:“你昨天喝多了,吐我一身,扭头就忘?”

乱跳的心终于落了地,心里猜想的可怕念头没成真,叶伏秋暗自吐了口气。

“对不起啊……我以后绝对不乱喝酒了。”她十分后悔。

“知道对不起就行。”祁醒转身,“洗漱去,该吃午饭了。”

“吃完饭送你回家。”

叶伏秋蔫着点头,乖乖转身回了主卧。

…………

还好昨晚上她托叶知春,告诉奶奶自己晚上住在同学家,奶奶没起疑心,不然夜不归宿肯定要误会什么。

叶伏秋简单洗漱出来,主动搭话,几件事加起来她亏欠祁醒的太多,所以主动要求中午饭她来请。

之前在霄粤湾做助教的兼职费用是半个月结一次,她手里有一点可以自由支配的钱。

祁醒倒没拒绝,靠着冰箱喝水,问,“吃什么?”

“就吃,我之前在这儿上高中的时候经常吃的可以吗?”叶伏秋回忆着,说:“我记得高中附近有一家面馆,虽然不贵但是味道很好。”

说完,她还特地保证:“你放心,我吃了三年,卫生问题绝对没问题的。”

“不会……吃坏肚子。”

祁醒拧紧瓶盖,唇边抖了抖,摸了下鼻梁:“吃什么都行,我没你想的那么娇气。”

叶伏秋腹诽:都知道您祁大少金枝玉叶,她可担待不起。

确定好目的地,叶伏秋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起来,就在两人刚刚准备出门的时候,她的手机振动起来。

看见来电人名字的瞬间,叶伏秋身形顿在原地,生生数十秒都没动弹。

走到门口感觉身后没人跟上来,祁醒回头,看见叶伏秋脸色中的怪异。

他微微挑眉,问:“怎么了?”

叶伏秋拿起手机,望向他的表情有些局促。

“我可能……”

…………

半个小时以后,两人还是来到了叶伏秋所说的面馆。

面馆挨着滨阳一中,就在旁边的小街里,就算是节假日也有不少人跑过来吃饭。

叶伏秋掀开门帘踏进面馆,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里面的母亲。

杜荣还是像前些年一样打扮,头发盘在后面,一到秋天身上就是那件灰色的毛呢外套,皮鞋虽然干净但从褶皱的深度能看出年头。

总的来说,她的精神状态确实比当年拖家带口操劳痛苦的时候好多了。

叶伏秋杵在门口,跟进来的祁醒高高大大的身影贴在她身后。

她回头,想起还有这么个人,拉着他的袖子,把祁醒安排到别的位置,满怀歉意地说:“我不能陪你吃了,你随便点,先吃着,我待会跟她聊完过来给你买单。”

“你点啊,不用管我,你就乖乖在这儿等我。”

“我马上回来。”

祁醒被她摁着,坐在红色塑料凳上,长腿敞着,表情虽淡淡的,但明显一副不太乐意的模样。

就这么盯着她。

叶伏秋又一次道歉,尽可能安抚他脾气,然后转身走向母亲所在的位置。

杜荣早就看见她了,忍不住打量坐在远处的那个男人,一瞧就不是普通人。

等女儿走近,她神色有些担心,先问:“小秋,那个人跟你什么关系啊。”

叶伏秋对母亲并非还像当初,她已经无法再坦率地露出依赖。

所有人都夸她懂事早熟,因为这个,无论多少苦她都要往肚子里生咽。

她知道,母亲首先作为自己,没有义务要为了一个也许永远站不起来的丈夫,为一个全数塌陷的家庭付出一生。

她三四十岁,还年轻,还能获得更幸福的生活。

所以最后母亲选择离去的时候,妹妹痛哭挽留,撒泼打滚,她却没有。

但试问,哪个孩子会甘愿看着妈妈背手离去,去加入别人的家庭呢。

她虽然理解,接受,但这么多年不一起生活,感情早就淡了。

叶伏秋拉开椅子,抿了下嘴,“就是在霄粤湾认识的朋友,资助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