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茗指甲狠狠地掐着掌心:“沈初酒,你还真是有恃无恐!”
沈初酒不以为意,“本小姐不愿同你计较,也请表小姐日后少来我面前碍眼。”
薛昭茗原本还想逞口舌之快,可是抬眼看见松柏间划过一抹玄色衣衫,她奸笑地看了眼沈初酒,低声:“咱们走着瞧。”
语毕,薛昭茗便跳进了身旁的池塘中,花雨连忙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表小姐落水了。”
沈初酒嫌弃地看了眼池塘中泛起的涟漪,薛昭茗真是什么样的事都能做的出来,虽说是春天,但是晚暮时分的湖水也冰凉刺骨,还真不怕伤着身子。
沈初酒不禁打了个寒战。
花雨见战潇来了,连忙哭着上前:“殿下,您救一下表小姐吧,表小姐不会凫水的。”
沈初酒回眸看了眼战潇,又看向水面,薛昭茗就为了赖嫁?
谁知战潇不轻不淡地说了声:“本王身上的伤还没好。”
第7章 照顾
晚风拂面。御亲王府四处的烛火已然亮起,水面波光粼粼。
当天夜里,薛昭茗在云麓苑高烧不退,嘴里还不停的呢喃“表哥”。薛太妃听闻薛昭茗落水昏迷不醒,连忙朝着云麓苑赶来。
薛太妃知晓薛昭茗跋扈,可她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薛太妃坐在床榻边看着薛昭茗又吩咐张嬷嬷:“让潇儿和沈初酒过来。”
暗香园和云麓苑挨的极近,战潇和沈初酒二人很快就走到了薛昭茗的屋子里。沈初酒看了眼床榻上昏迷的薛昭茗不禁抽了抽唇角,这个表小姐自己想作死就算了,何必带上她。
沈初酒在来时的路上已经将薛昭茗问候的几百遍了,她就知道薛昭茗今日这样一闹,薛太妃定然会将责任怪在她的身上,果不其然,这还没多久呢,就被请来了。
薛太妃看向战潇:“你看见茗儿落水你都不愿意伸把手?”
战潇负手而立,他淡漠的看了眼薛昭茗轻飘飘地说了声:“她想死就死远点,别脏了暗香园门口的地儿。”
沈初酒不可思议地看了眼战潇,这人嘴毒起来是真的不饶人,要是这话被薛昭茗知道了,那还不得再闹一次。
薛太妃被战潇的话气的不知该如何往下说,她又看向沈初酒:“听说茗儿落水前是跟你在一起?”
沈初酒低头毕恭毕敬地说道:“是,回暗香园的路上碰巧遇到。”
薛太妃轻哼一声,“所以茗儿落水和你有关?”
这人要不是战潇的生母,沈初酒真想教教她怎么做个人,自己带出来的孩子难道自己不知道薛昭茗是什么德性吗?
沈初酒还未说话,战潇又不轻不重地说了声:“沈初酒脾气不好,薛昭茗还非要往她面前凑,她不倒霉谁倒霉?”
沈初酒剜了眼战潇,有这样说话的吗?她怎么脾气不好了,明明……她还是挺好说话的。
薛太妃被战潇彻底激怒,这个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当众维护沈初酒,这次连自己的妹妹落水都不闻不问,“沈初酒有迫害表小姐之嫌,家法伺候,以服众人。”
薛太妃自始至终就是这样娇惯薛昭茗的,薛昭茗小时候才来王府时,丫鬟婆子对她也很不上心,后来被薛太妃知道了便狠狠的责罚了伺候薛昭茗的丫鬟婆子,自那以后,府里再也没有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