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与烧红的炭一般,他便几乎毫不曾迟疑地用那烙铁贴近赵筠元。
赵筠元甚至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那烧得通红的烙铁便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一道焦红的印子,深入骨髓的痛感让她即便咬紧牙关也禁不住发出?闷哼的声音。
“等等。”她开?口想说些什么,可这?两个宫人却仿佛未曾听到她的声音,只继续举起烙铁在用力压在她的身上,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烧焦的气味混杂进狱中?原本腥臭的气味中?,更?是令人恶心欲吐。
又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赵筠元额头已经冒出?细密的冷汗来,她咬牙抬眼看着那准备继续行刑的宫人,艰难开?口道:“等等,我要见圣上,我有话要与他说。”
赵筠元原本以为,那两个宫人听完这?话至少会有些反应,可谁曾想到那两个宫人仿佛未曾听到她的话一般,依旧继续动?手?行刑。
因为他们从文锦那里得到的吩咐是只要将赵筠元折磨至死,便就足够了?。
他们在宫中?多时,自然明白不应多管闲事的道理?。
***
而此时,陈意已经与昌庆宫门?前的守卫说明意图。
“这?……”守在门?口的几个守卫显然也有些迟疑。
若是旁的时候也就罢了?,最近这?段时日昌庆宫实在不算太平,他们也不想招惹事端,所以才一脸为难。
清墨见他们不肯松口,皱眉道:“殿下如今虽然被幽禁,可却还是广陵王殿下,亦是圣上的亲弟弟,既然说了?要见圣上,便是有要事要与圣上言说,你?们只需前去禀告便是,这?般支支吾吾,若是耽误了?时间耽误了?事,我只问你?们,你?们可担得起这?责任?”
几句话便将那些个守卫堵得哑口无言,他们面面相觑了?一番,最终是那个领头的守卫将这?事应了?下来。
那守卫手?脚倒是快,不消多时便到了?昌庆宫。
只是被文锦拦在了?殿外,“圣上这?会儿心情不大好,若是小?事,便不必去惹他烦忧了?。”
守卫迟疑道:“是广陵王殿下相见圣上,说是有要事要与圣上言说,至于这?事到底大不大,奴才也就不得而知了?。”
“昌庆宫的事……”文锦皱了?皱眉头,很快想到还被关在掖庭狱的赵筠元,便明白陈意此时要见陈俞是何意,他往殿内瞧了?一眼,叹了?口气道:“你?且在这?等一等,我进去向圣上禀告吧。”
守卫闻言面露喜色,连连说了?好几声“多谢文锦公公”。
文锦踏入殿内,脚步便不由得放轻许多,腰身也压得极低,等走到陈俞跟前才行礼道:“圣上,昌庆宫那边来了?人,说是广陵王殿下想见您,您看……”
陈俞显然并无兴致见他,头也未抬道:“不见。”
文锦应道:“是。”
正欲退下,却见陈俞忽然道:“等等。”
文锦停下脚步,恭敬等着陈俞吩咐,而陈俞面上却多了?几分嘲讽,“没?曾想他对这?个宫人竟是如此在意,既然如此,朕便成全他,他要见朕,来便是。”
文锦明白陈俞的意思,便又应道:“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
陈俞颔首,文锦很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