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杜氏虽然松了口,可话里话外却依旧一副为赵筠元考虑的模样,只说?铺子的事,却半句不提她为了秦氏给?的这两?间铺子是如何算计她这个侄女,又是如何害得这侄女跳了湖。
实?在令人恶心。
不过那杜氏说?完这话,便转身出了门,倒也没再纠缠。
而刘景文虽有不甘,见杜氏离开,也只得一同离开了。
赵筠元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心里却已经有了主意,原本她是并?没有着急对他们二人动手的心思,一是因着她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也算是惩罚了杜氏,二是她初来阮府,想要帮着原主对付这二人并?非是一件那样容易的事,原主是个单纯温吞的性?子,手里并?未有这杜氏与刘景文的把?柄。
再有几日功夫,她便要入宫去了,能留在阮府的时间实?在太短,就光凭着这几日时间,要对付这两?个在阮府扎稳根的人,谈何容易。
所以她舍弃了那般心思,念着等入了宫再做打算。
可今日这一闹腾,倒是让她瞧出些别的苗头来。
这杜氏与刘景文二人虽是合作关?系,可赵筠元瞧着,这二人之间却好似有些暧昧。
除了二人视线交汇时躲闪的眼神,更关?键的是方才那刘景文说?到激动处,身子往旁边侧了侧,恰好贴近了杜氏,这杜氏的面上赫然染上了红晕,虽然很快消散,可却还是没逃过赵筠元的眼睛。
毕竟她一直在观察他们二人。
不过依赵筠元所见,他们二人这关?系虽然暧昧,却也只是暧昧,若是当真要因此而定他们二人的罪,可没那么容易,至少得有些真凭实?据才行。
而且这暧昧还有很大?可能性?不过是杜氏单方面的想法,毕竟那刘景文从头到尾似乎都只一心扑在铺子的事情上了,显然是杜氏在这件事上边许了他好处,而且是他无法拒绝的好处,所以他才如此卖力。
只是如此,更能说?明这刘景文是个唯利是图之人。
通过祝小满过往的记忆可以得知,这刘景文父亲是阮府的厨子,母亲在他年幼时生了重病,因着家中实?在贫穷,拿不出治病的银子来,所以他的母亲没撑上几日便离世了,后来这刘厨子也并?未有再续弦的心思,只孤身一人将他带大?。
这刘景文呢,原本是有念书?的心思,刘厨子也知道如今这世道,读了书?的人才有出息,所以也乐意在这事上边给?他花银子,只是十来年间,银子花出去不少,却只验证了一件事,自?个这孩子啊,并?非是读书?的那块料子。
为此,刘厨子虽然心疼如流水般花出去的银子,可却也并?未因此迁怒刘景文,想着自?个也不过是厨子,都说?龙生龙凤生凤,一个厨子难道还想生出个状元郎来?
这样想着,心下似乎得到了安慰。
只是这时的刘景文都已年过十六,便是考不上状元,也得有个一技傍身,刘厨子是个厨子,也不会旁的,就会做个饭。
他能进阮府做厨子,也说?明他这手艺确实?还不错,于是便念着要将这手艺教给?刘景文,让自?己这孩子也索性?做个厨子算了。
这刘景文呢,心比天高,一方面在刘厨子面前表现得乖顺,时常来阮府的厨房里学习,一方面在祝小满面前却有不少吐露实?情的时候,觉得他自?个是有些才学的,只是因着手里缺了银子,没给?学堂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