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压低眉头,他一旦生怒时就很像他哥,简直和靳泽一模一样,可惜也只有在生怒的时候,才能让云肴感受到十分的相像。
“你别惹我, ”靳辰抬着他的下巴,“我刚回来,你要跟我吵架?”
他和靳辰从来没有吵过架, 在他们感情的问题上, 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好, 而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感情, 云肴不认为在感情方面他们有的可吵, 能争执起来的永远都是些外事。
“是你要这么说的。”云肴想,靳辰心里大概是怀疑他了,可他也没怀疑错,如果今天厉允城真的告诉了靳辰他和靳泽在他不在时发生的事,靳辰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他怎么折磨自己云肴都想的出来,性-爱只是一方面,他多的是那些恶劣的手段。
想到这里,云肴不得不做点什么:“你如果这样不相信我,何必就这样离开?回去好了,找到厉允城,跟他对质,问清楚你心里怀疑的事。”
也许找到厉允城,靳辰就能问出来,厉允城不是个能靠得住的人,靳辰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只不过云肴得赌,赌真的见了面对质,他厉允城到底选择得罪靳泽,还是靳辰,那看起来是个没悬念的选择,但云肴不知道这些顽劣的少爷会怎么做。
他只知道厉允城现在可是相当恨他,虽然此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可一旦有一点的机会,那只蚂蚱就会蹦到别的绳子上,跟别人一起围攻他。
厉允城那么想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恨不得马上□□他,而自己让他吃了一次又一次的瘪,这个少爷心里在想什么,有多记恨他,云肴心里完全清楚。
他抬起的眼睛水雾蒙蒙的,像是淋了雨,好像下一秒就会被靳辰犀利的目光逼地哭出来。靳辰被这样的目光看出了反应,云肴就是他扎在心尖的一根刺,他从云肴眼里看出了一点点作秀的嫌疑,例如那湿蒙的双眼,可他没有拆穿,指尖在他的脸上刮了刮,疼惜地张口:“你是在怕我吗?”
云肴没有回应他,因为靳辰的话还没说完,他吻了下云肴的手背,指尖抚过闪亮的银镯,自言自语似的:“好奇怪,你连我哥都不怕。”
这种莫名其妙的胜负欲让靳辰蒙尘的心情终于见了光,他露出了笑容,眼睛里也盛着对云肴的宠溺,揉抚一只疼宠的猫,温柔道:“好了,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今天真不宜饮酒,你瞧我,刚回来第一天,就差点让你掉了眼泪。”
云肴是怕他的?这好也不好,靳辰摸了摸云肴的眼角,疼惜地吻去他闪烁的泪花:“行了,不跟我计较,大人有大量,云先生?”
云肴偏开了头。
靳辰摸了他一下,抓着他的手,两个人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自然而然地将云肴带出了兔子洞。
回到靳家,云肴借口说累了,先回房睡了,靳辰没有强留,他刚刚把人闹的不开心,很识趣,放人离开,并祝云肴有个好梦。
云肴什么也没说,抬步上了楼,韩叔刚好站在一边,看见了这情况,在云肴离开后问道:“闹矛盾了?”
真是什么也逃不开韩叔的眼睛,靳辰说:“没大事,我哥回来了吗?”
韩叔说:“没见到家主的影子。”
靳辰沉默片刻后说:“还真是能忍啊。”
韩叔没明白靳辰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也没多嘴问,安分地站在一边,听着靳辰的吩咐。
“明天帮我订束玫瑰,新鲜一点,七点钟送到家。”
“好。”韩叔多嘴问了一句,“送给云先生?”
靳辰看过去,笑眯眯地说:“男人也是需要哄的。”
说罢,他转身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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