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免得叫人笑话!”
阿圆耷拉着头,怏怏道了声:“知道了知道了……”
余光却瞥见青年一直朝着她的方向看着她,好像自方才开始……他就一直看着她的方向,借由发带的阻隔,阿圆并不能确定他是否一直盯着她看,但她能确定的是,始终有道视线不偏不倚落在她身上,很久很久……仿佛很早很早之前,他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她了。
她眉心微拧,偏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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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柯和沈琮便在貌美夫人的院中,落了脚。
妇人的院落位于青山前,门前便能望见高大巍峨的苍翠青山,门后则有一条小溪淙淙流过。而院内妇人栽了满院的樱花,微风一扫,便下起了樱花雨,实在美丽的紧,即便是走遍大江南北的沈琮也不由赞了声“实乃人间仙境”。
妇人既无丈夫也无公婆,单单养育一女,全然当眼珠子疼,甚至为独女另起了一屋,栽满了满院的绿萝。摩柯和沈琮落脚不过片刻的时间,便见了不下十次少女央着母亲撒娇讨好的画面。
妇人总是歉然道:“小女被我宠坏了,叫恩人见笑了。”
而这时阿沅便会仗着摩柯瞧不见,躲在妇人身后吐舌头。
摩柯永远是摇了摇头,未置一词,然而细看的话,便会发现唇角一直噙着笑。
他们被安排在了少女临近的院落里,两者窗台相对着,摩柯若推开窗便能见到少女那爬满了满墙绿萝的窗子。
就是在今夜沈琮收到了家书,当夜他便坐不住了,在摩柯房前徘徊不下十次,终于抬手敲开了摩柯的房门。
“这半夜三更的,我实在不该……实在不该扰人清梦的,但是……”沈琮攥着手上来回看了不下百次,几乎都会背下来的家书,双眸迸射出前所未有的光亮,欣喜若狂道,“念沅来信,时雨……时雨生了!是个大胖小子!”
念沅,沈念沅便是沈琮和薛时雨的长女,念沅念沅,便是“思念阿沅”的意思。
沈琮踌躇道:“我能否……”
摩柯痛快放行:“去吧,替我向时雨问声好。”
“好!”
沈琮朗声应答,恨不得生出双翅,甚至未来得及与主人家打声招呼,当夜便辞别了小屋。动静之大,将对屋的阿圆都吵醒了!
摩柯一向耳朵尖的很,窗扉才一抖动,他便已守在窗前,阿圆甫一推开门便和他覆着发带的双眼撞上了。
阿圆:“……”
摩柯歉然颔首:“对不住,扰到……”
窗子“啪”的一声又关上了!
摩柯:“……”
发带之下,摩柯一双眸静静盯着那扇紧闭的窗良久,嘴角一勾,低低笑了一声。
当夜晚风很轻,蝉鸣、蛙叫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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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摩柯早早醒来却不见阿圆,等到了傍晚,本该三人围坐的桌沿却只有他一人,他看着本热气腾腾的饭菜一点一点凉了下来,于桌面上细长的大手一寸一寸紧握了起来。
终于他等来了人,却不是臆想中的人。
妇人喘着气,脸色苍白的小跑而来,看到摩柯的一瞬便想要跪下,被摩柯攥住肘臂虚扶了起来:
“夫人有事但说无妨,不必如此。”
妇人许是跑了许久许久,上气不接下气:“我……我找遍了周边大大小小的村落,挨家挨户都找遍了,琯琯那儿也去了,还是找不到阿圆,我的阿圆……”她说着说着,隐隐带上哭腔,便又要跪下,“阿圆是我的命啊!恩人您……您神通广大,地方官都不惧,您一定有办法找到阿圆的对不对?我……我给您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