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凭你才活几载岁月不可能有如斯可怖的浩瀚灵力。”血河大将军盯着她,幽深紫眸显得有些莫测,“看来除了彼岸花,那日在你识海中所见的确实是唯有创世之神才有的雷神之力……难不成真如传言所说雷神大人将逆鳞给了你这般的小妖?”
阿沅不答,而是瞪着他大声喝道:“放了她!”
荆棘再逼一寸,没入血河大将军咽喉,血呲了出来。
另一厢恐惧如蛆附骨,玉陶盯着咫尺间明艳不可物的容颜嘴唇战战,字不成句:
“我……我乃大魏公主,你们……你们不能伤我,你们……”
而池头夫人只倾身在她颈边轻嗅了下便嫌恶的皱了皱眉:
“好臭的魂,正好拿来喂喂的虫蛇。”
当即甩手,玉陶便如抛物线一般直直坠入血池中!
她猛地从浓稠的腥臭的血池中扎起来,拼命往岸边游,然而身后血池不断翻滚竟化作一双双纤细的手拽着她,那粘稠的血液化作一个个人形交/缠在她身上,嬉笑怒骂的声音围着她绕着她,拽着她不断往血池深处拖行——
【三公主忘了我么?我是小桃啊。】
【玉陶公主,还记得我么?我就是那个不慎绞落您两根发,便被您下令活活打死的婢女啊。】
【三公主还有我呢,我们就是天南海北搜罗来给您延年益寿的丫鬟们,你忘了我们了吗?】
【三公主……三公主……】
“薛时雨……薛时雨我命你救我!”玉陶于血海中哭喊着,甚至与攀附在她身上无数只手、无数张或喜或嗔的女孩儿的脸分不出彼此,虫蛇绕着她的颈,沿着她的额面攀爬。唯有一双惊悚至极的眸或能分辨出一两分原来的模样,她张皇绝望的眸望向阿沅,尖叫大喊着,“姜沅!姜沅你救救我!你救救本宫!本宫立誓,从今往后再不与你为难!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沈易、二哥,甚至凤位,甚至我的身份,我通通都可以给你!你救我!你救……救救……”
她的声音逐渐淹没在粘稠的血池中,直到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阿沅自始至终从未施舍过半分眼神给她,而是盯着血河大将军,朱唇抿得泛白,逾显双眸晶亮,眉心花印犹如火在烧,熠熠生辉:
“你们要抓的是我,不是她,放了她。”
血河大将军尚未作答,池头夫人已然惊喜叹了一声:
“是你!果然彼岸花千年认主,你就是命定之人!”
阿沅愣住:“……什么?”
池头夫人急急走到阿沅面前,居然直接牵起她的手用力一握,喜形于色:
“你就是预言中救我鬼蜮于水火,将阴烛龙重新囚于黄泉地下,挽大厦之将倾,救黎民于水火,终止这场不夜雪的命定之人呐!”
“什么跟……”阿沅双眉几乎都快拧成一道麻花,莫名所以,“什么?!”
却见血河大将军陡的手一松,月儿便落了下来。
阿沅见状,藤蔓立刻缠上月儿的腰肢,卷着月儿带到了她身后。
她将月儿和薛时雨牢牢护在身后戒备着看着血河大将军和血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