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凝着水面上的人: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压制不了我的。”
“为什么抗拒我?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可以实现你想实现又不敢实现的。”
“眼下沈易走了,没人是你的阻碍。人此刻就在你面前,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
摩柯苍白的俊容瞳孔一缩,撑在水井上的手臂鼓起根根青筋。
不用多说,彼此心知肚明说的是谁。
“我只不过释放你内心的想法,小摩柯。”
“你敢说你问心无愧吗?你敢说你心里没鬼?”
“如果我是你……”
摩柯骤然离开,水面上同他一模一样却邪肆非常的面孔冷笑着吐出两字“懦夫”,随着摩柯的离开消弭无形。
——
阿沅打从转身那一刻就开始后悔了。
她为什么要把火气撒在摩柯身上?是她疯了还是摩柯欠她的?
她凭什么这么对待别人?
她凭什么?
怀着这样的心情,阿沅彻夜未眠,翌日一大早就冲到摩柯房里赔礼道歉,可惜扑了个空。
老太监:“沅姑娘来的不巧,殿下出门打探消息去了,可得等好一会儿才能回来呢。”
阿沅一愣:“打探消息?打探什么消息? ”
“自然是沈国师的消息了,不是沅姑娘希望的么?”
阿沅哑然:“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太监却是一笑:“老奴还得谢谢沅姑娘呢!殿下虽贵为九皇子却随了母妃的淡然性子,小半生来无欲无求,不怕姑娘笑话,姑娘没出现前,老奴当真怕殿下真去剃度出家了去! 所幸姑娘出现了……”
阿沅还在等着老太监的后话,他却不说了。
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阿沅笑,阿沅当即有些不舒服,她不喜欢这样的眼神,当初玉陶也是这么看她的。
不过她没说什么,这毕竟是摩柯视为亲人一样的人,阿沅只能说:“那……我回去等他。”
同时她也期待着……沈易的消息。
可当晚她并没有等到摩柯,而是等到了玉陶。
玉陶身着一袭烈焰般的红裙,好似一团火冲进来的时候没人拦得住,老太监将将挡在阿沅身前,抖着嗓子一脸惶恐:“三、三公主,您、您和二皇子都被陛下下令禁足令,沈国师回来前不…不可出……”
“滚开!”
玉陶一手将他推开,染着朱红豆蔻的指甲在老太监颜面上划下三道深深的划痕,顷刻鲜血淋漓。
“为什么都骗我?骗我!”
此刻屋外闷声大作,不知何时,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偶然炸响的闷雷和几乎将苍穹撕裂的闪电照亮玉陶一张几乎扭曲的容颜。
玉陶不光穿的像火,整个人目眦欲裂、怒火中烧,即便是发现沈易藏身于她屋里的那日,玉陶也没有这么生气,气到仿佛要与人同归于尽的架势。本体弱纤细的身子生出无穷的力气,任老太监如何抱住她的腿居然也拖不动,她恶狠狠地瞪着阿沅,冷笑着,嘴里吐出含着血腥气的恶毒秽语:
“沈易明天就回来了,平了黄河水患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回京第一件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