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又气又恼又害怕, 然而到了此时她却比想象中更加冷静, 慌乱不过一瞬很快抚平, 她用袖子擦去他不断涌出的鲜血:“你……你别说话了。接下来,交给我。”
另一边,门外传来整齐划一的步伐声, 阿沅咬咬牙,将沈易拖向里屋。
半个时辰前——
二皇子玉宵的宫殿内。
玉宵将少女轻柔的放在床榻上,低头凝视着这如猫一般的少女, 眸光沉沉恍如一潭能叫人溺毙的泥沼,他微曲双膝, 视线与少女平齐, 双眸紧紧绞着少女不肯放过她, 修长的手指略微一顿,终究还是勾着阿沅鬓上绒绒的细发勾连、把玩, 因向来执笔略微粗糙的指腹有意无意触碰着少女细嫩的耳廓, 指尖所到之处带来一连串叫人心悸的电流, 那是显而易见的……亵玩, 和某种显而易见的信号。
其意,已经不用明说了。
玉宵盯着少女细致的脸庞,眸色很深,叫人不敢直视:
“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少女……也就是“阿沅”,一双猫瞳仍懵懂的望着他,玉宵双眉微蹙,紧紧盯着她又重复了一遍:
“你可知道我在说什么?”
“阿沅”眨了眨懵懂的双眸,似是不解他在说什么。
玉宵是知道她素来胆小的,也知道她乡野来的丫头,恐怕真是什么也不懂。不过他知道,她不会拒绝他。不仅仅因为地位权势,还有爱慕。
若非不是爱慕为何拒绝番邦红宝石非要那于她无用的龙涎香?
她应该知道,后宫无人不知,龙涎香是他的专属香料,即便名贵也没人敢用,而她点名要这龙涎香不是因为爱慕还能因为什么?
看来她也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胆小,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胆大包天。
不过他容许她这份胆大包天。
就在现在,这个时刻。
玉宵眸底的炽热几乎化为实质,他松开了把玩她鬓发的手,转而掐住她的下颚抬了起来,盯着近在咫尺那双懵懵懂懂的猫瞳,一字一句:
“孤要宠幸你,可听清楚了?”
“阿沅”愣愣的看着他,在玉宵近乎逼视的目光中,缓缓……点了点头。
不过瞬间玉宵一双黑眸骤然变得极有侵略性,下一秒“阿沅”便倒在了花团锦簇般的被褥之上,玉宵欺身而上,在薄唇即将贴上“阿沅”的之时倏然停了下来,好似一个毛头小子般跳下了榻,居然光着脚跑到了偏殿,再回来时手上拿着一串美不胜收的番邦红宝石。
他几步上榻,见小猫不知何时也跃上了榻,冲着榻上的少女弓起腰身,喉间发出低吼,其实自方才开始,小猫一直有异样,它向来和阿沅最亲才是,不该是这样,然而此刻玉宵的眼里哪还容得下什么猫,一把将榻上的猫扫开,小猫嗷呜一声坠了地,却仍是不死心,爪子抓着明黄色曳地锦被欲攀上去。
玉宵兴致极高,拽着少女的腕子从榻上拉了起来,将红宝石塞进了“阿沅”的掌心:
“快戴上我看看。”
甚至忘了自称“孤”或者“本王”,当真像个被情爱冲昏头的毛头小子。
“阿沅”愣愣的看着掌心的红宝石有些不知所措。
玉宵只当她羞涩,亦或是被喜悦冲昏了头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难得耐性极佳,也不计较少女败坏兴致的傻气,自行拿过红宝石,撩开少女垂腰的长发居然亲手给她戴上。
等到红宝石落在小巧精致的锁骨上,红的白的相得益彰,白玉升浮艳,是他肖想已久的、远远超过他想象的活色生香的画面,玉宵凝神看了许久,指尖摩挲着许久才叹了一声:
“就该如此。”
他抬眸问她,双眸亮晶晶的,难得没有那些晦涩的猜忌和考量,只有兴奋和他不曾觉察和即便觉察了也不会承认的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