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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就好了,你……你……“

阿沅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你气死我了你……你……”

蓦的,头顶上方传来一道熟悉的、清润的的,哭笑不得的声音:“你这是骂我呢还是……骂我呢?”

阿沅啜泣的嗓音蓦的一顿,怔怔抬起头,书生脸色苍白,微微佝偻着身子,凤眸似一弯浅浅的月牙,含笑看着她。

阿沅:“……”

阿沅怔怔盯了他许久,猫瞳渐渐浮起水雾,手握成拳直接挥了过去:“你个混账王八羔子……”

阿沅一拳当胸砸去,用力不轻,沈易方才为了逮梦兽废了不少劲也受了不少伤,背后被梦兽的利齿狠狠噬咬了一道,从左肩横贯至肋下,骇人的一道豁口被他以雷电浇注的火焰生生止住了血,一方面是他不愿让她担忧,另一方面则是他独来独往惯了,也不是个喜欢和人接触的家伙,一直以来受的大伤小伤都是一个人忍着忍着也就过去了,从未有过说与任何人的想法,为什么要说呢?为的什么呢?他人莫不是替你承受不成?这也太奇怪了。

多年来也就沈琮一个姑且算得上是朋友的人,世人皆道他心怀天下,笑若朗月入怀,郎艳独绝第一人,只有沈琮知道他不过一笑面虎罢了,只有眼角在笑,骨头缝里都是薄情,肤是温的,心可是冷的。

看似极好亲近,其实拒人十万八千里,偏偏还叫人挑不出错来。他就是这样一个冷心冷清的人,偏偏世人都被一副好皮囊蒙住了双眼,怪不得叫大魏国君唯一的掌上明珠玉陶公主迷得不要不要的,直嚷着此生非君不嫁呢。

可即便是公主,也讨不得国师大人的一分好颜色。

可凡是总有例外,不是么?

书生咬着牙硬生生受了下去,然而第二拳、第三拳无论如何承受不了,他咬着牙一手钳制住她两只腕子,另一手虚虚的禁锢住她的腰,霜白的俊脸上是苦笑着的,心却满溢的快要澎湃出来,从未有过的满足叫他浑身上下的血液几乎快要燃了起来,这份愉悦甚至盖过了后背蚀骨钻心的痛。

书生挣扎于□□的疼痛和精神上难以用言语描述的愉悦之时,居然还能分出一分心神想,他定是疯了。

魔怔了。

不然这样钻心蚀骨的痛若能再换来多些,再受个几次也不是不可以。

他真是疯了。

他苦笑着,上扬的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住:“阿沅你这一拳下去,学生我可真撒手人寰了啊。”

阿沅因回过神来愈加愤怒,眼眶红红的,因燃着怒火逾显双眸熠熠生辉,却也真的松开了手。

识海内彼岸花咬着小手绢呜咽,蓝紫电流交错的锁链若隐若现束于它身上,主人,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阿沅不再打书生了,却也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肘击:

“还不松开!”

沈易哪里还敢逗她,吃痛的松开了手,而那厢好巧不巧,季陵苏醒了,在众人的包围中略微怔愣了一瞬便翻身来寻阿沅。

更好死不死的是,倒真让他寻到了。

不过却是书生率先穿过阿沅的视野盲区看到了他。

凤眸和桃花眼相视的一瞬,一双浓黑的桃花眸尚且带着将将苏醒带来的迷茫之色,而凤眸未叫任何人察觉他眼底的眸色已然危险的眯起双眸。

就在那双桃花眸的错愕和阿沅应声回头之际,书生毫无预料就倒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小林(鸽作者本人):书生,还记得你说过什么吗?谁说的忍忍就过去了?谁说着这什么什么也太奇怪了,居然还装晕!!!!

沈易凤眸一瞥:好意思说我?谁说反思过了?谁说日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