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沅的长睫剧烈颤动了一下,紧握的双拳指骨泛白。
蕊丝勾着她的下颚,循循善诱,“成见叫人一叶障目,你若还抱着对季陵原有的坏印象不正好中了梦兽的计么?你这许久毫无进展也正是因为如此。况且主人你真的以为自己了解他么?”彼岸花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连他自己也看不懂自己的心呢,主人为何不敞开胸怀重新认识一下他?没准有惊喜哦。”
“……能有什么惊喜?不对,关我什么事?”阿沅狐疑地盯着花苞,“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彼岸花才不会告诉主人这厮舍不得解花毒,天天做着和主人酱酱酱那样那样羞羞的美梦呢,而且一天比一天过分,主人知道一定会拔光她的花瓣的!况且她也很想知道这厮会忍到什么时候呢……
快……忍不住了吧?
毕竟这是上千年来第一个主动沉沦于她彼岸花花毒的人,她也很想知道他能沉沦多久、多深,到了极致之后……他会做出什么呢?
好好奇啊!
彼岸花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花瓣快活地舞动着,只道:“主人不是讨厌他么?虽然现在的境地于我们不利,可反过来说……对主人来说不是绝佳的复仇机会么?”
阿沅没想到怎么突然转到这个话题:“啊?”
猩红的花苞盯着她:“他现在正是最不设防最脆弱的时候不是么?他怎么对主人的……主人也怎么对他不好么?境会随着境主的成长而成长,等这厮成长成纯情小处/男,主人何不借此机会辣手摧花好好玩弄下他的感情?玩腻了再将他弃如敝履岂不快哉?”
阿沅:“………………”
彼岸花倒越说越兴奋了,越发花枝招展,“主人,其实除了血液,男人的精/气于我们修炼也大有裨益,而且我看这厮一身皮肉不错,腰瞅着也有劲儿,活儿一定不……”
“够了!烦死了!越说越不着边了!”阿沅恼羞成怒瞪着它,“境都快塌了,说这些做什么!”
彼岸花摊开花瓣:“境没塌啊。”
虽然阿沅身处识海中,可来自识海外的近乎山崩地裂的动静她如何不知。
阿沅拧着眉,深觉彼岸花的不靠谱。她耐着心道:“不是你说境主崩溃了么?若在境崩溃前还没找到出路我们不就葬身于此了?!!”
“主人,我原以为是境要塌了,所以境中的一切都乱了套了,不过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哎呀我说不清楚,主人你自己看吧!”
花瓣一扫而过,于阿沅面前凭空出现一面水镜,水镜上浮现山崩地裂、万物尽失色的骇人景象,天都塌了一角流淌下说不清是什么东西的粘稠液体。
阿沅眉头拧成川字:“这不马上要塌了么!!!”
蕊丝绕着水镜:“主人你再仔细瞅瞅。”
阿沅顺着蕊丝的指引看去,只见天空塌陷的那一角忽明忽暗,隐隐有蓝紫电光交替,再细听,遥遥传来闷雷声,与之前那道将她吓得差点腿软的惊雷相似,之前她吓懵了,现在听来……有些怪异。
不像是在境中发生的惊雷,倒像是隔了层屏障……
阿沅挑眉看向猩红的花苞:“难道是……”
蕊丝亲昵的绕着她的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