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未来还有无限种可?能,不该被?这些话锁在笼子?里,折断翅膀。
“你太为别人着想了。”找森森的路上,宿景言这样对他说?。
他笑?了笑?:“返璞归真才最是?难得。”
宁思?白也并非一无是?处,他身上有着夏鸣没?有的东西。
从顶端掉落,却依旧没?有气馁,没?有抱怨,一点一点做好自己,怀着重头再来的心态。
褪去了曾经浮躁的外壳,他展现出来的是?一个全新的宁思?白。
这种心态,是?夏鸣做不到的。
哪怕他现在很幸福,哪怕曾经的过往已经无法阻止他前进的脚步,但在某一个午夜梦回的时候,偶尔回想起曾经的过往,还是?会?想去抱抱怨恨所有人、怨恨这世界。
在夏鸣这里,该被?判处死刑的人另有其人。
他抬眼,看着在搬运东西的阮杰。
咬牙切齿的样子?仿佛是?在把自己所有的不满发泄在一膀子?力气上。
“夏鸣?”阮杰看到了他,放下手中的东西,朝他走过来。
夏鸣不想和这个人说?话,拉着宿景言就要走。
阮杰小跑了几步,挡住他的去路。
看了眼摄像的位置,他低声说?道:“夏鸣,我知?道自己以前犯了糊涂,你撤诉吧,我以后?肯定好好对小霖。”
夏鸣没?说?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也知?道,我老?婆现在还怀着孕,这件事要是?被?我老?婆知?道了,保不齐会?出什么事情。”威胁的口吻很是?刺耳,阮杰自以为能用?道德绑架这一套治住夏鸣。
夏鸣笑?笑?:“麻烦让开,我们很忙。”
“要是?我老?婆出了什么事情你脱不了干系!”阮杰忽然大叫起来。
夏鸣没?说?话,宿景言却开口了,一出声,话语里是?无形的压迫:“笑?话,你老?婆怀孕是?你的事情,和夏鸣有什么关系?如果她出了问题,也是?你这个当丈夫的有问题,夏鸣连你老?婆是?谁都不知?道。”
“怎么会?有人自己做人太失败,怨恨别人太成功啊?”夏鸣轻飘飘的一句话犹如一记重拳,瞬间就把阮杰打得体无完肤。
尊严在这一刻彻底掉在了地上,什么名誉、面子?,也统统被?夏鸣践踏在了脚下。
前几天刚失去合作机会?,阮杰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合作对象,现在又被?这些家庭的琐事束缚着,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痛苦。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人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把所有不幸福的根源都归结在了夏鸣他们身上。
“这是?不是?那?个有名气的编剧,叫什么阮杰什么的?”
“就是?他,他怎么了,看着情绪好差?旁边的人是?夏鸣和宿景言。”
“还是?默默地看戏吧,别介入他们的事情,我看过综艺,这个阮杰情绪超级不稳定的,感觉他随时都会?发脾气,还是?离他远一点。”
“他还虐待他儿子?,对他儿子?冷言冷语的,真是?可?怜了小霖小小年?纪生活在这种家庭里。”
周围的讨论声全部跑进了阮杰的耳朵里,他咬着牙,怒瞪那?些说?闲话的人。
心中名为“怨恨”的气球在这一刻彻底爆炸,震动的频率甚至让他的心脏都是?疼的。
他嘶哑着嗓子?吼道:“你们什么时候见我虐待我儿子?了,眼睛都瞎了吗!”
他的愤怒换来的却只是?一层比一层更高?的数落声。
当一个人从高?处跌落,很多人都会?正站在高?处俯瞰曾经满身风光的那?个人。
他们不会?去在意事情的前因?后?果是?什么?大多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这种一知?半解的谩骂声才是?最折磨人的。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