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清二楚。
夏鸣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快到已经超出?正?常水平,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几分钟。
夏鸣刚闭上眼睛,就听宿景言说:“我?真的比你大?,不信你摸。”
夏鸣吓得浑身都冒出?了冷汗。
他真是受不了这种直球式的交流,每次都能精准地?敲击在他内心的某一处。
好像是棉花做的,后劲却?像是喝了几斤白酒一样,无一例外,每次都让他心情无法平静。
“不,不用了。”他连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眼睛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张,“我?相,相信你,你,快,快放开我?。”
宿景言没有动?作:“你还是摸摸吧,给你摸,别?拘谨。”
夏鸣羞得炸了毛,用另一只手捏住了宿景言的脸,还用力地?扯了扯。
“你怎么跟个流氓似的,非要我?摸你干啥?”
宿景言脸被抓着,语气染上了一层委屈:“你是我?老婆,给你摸摸这不是很正?常吗?我?们种族还会互相给对方舔毛。”
哭笑不得的夏鸣,恨不得用胶带封住宿景言的嘴:“别?说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对了,我?们种族... ...”
“你们种族你们种族,怎么!你后悔了?后悔没娶一个母老虎回家?”
夏鸣松开手,翻了个身不再看宿景言,他也说不出?来自?己心里哪里来的邪火。
“我?为什?么要娶母老虎?”宿景言的话让夏鸣咬紧了牙,而后他继续说道,“我?不喜欢母老虎。”
“那你喜欢我??”
黑夜里,唯独夏鸣那双黝黑的眸子,宿景言看得格外清晰,他们对视着,眼中皆是彼此看不懂的情绪。
他没有回答,夏鸣也没指望他回答。
两人一言不发?地?闭上眼睛。
忽然,宿景言闭着眼睛轻声说了句:“我?只是希望你别?那么抗拒我?,包括我?的身体。”
夏鸣再次睁开眼。
宿景言倒是睡着了,他是彻底睡不着了。
左边一只小老虎,右边一只大?老虎,夏鸣叹了口?气,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反驳:“我?才没有。”
其实能像宿景言和森森这样这么影响他情绪的人,还真不多。
一种全新的,从未体验过的,名为亲情的东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夏鸣心里蔓延,开出?了朵朵漂亮的小花,滋养着、净化着他那颗被腐蚀,满是鲜血的心脏。
到了后半夜,夏鸣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
森森以一种十分不高兴的表情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气鼓鼓地?抱着胳膊,脸蛋皱得像老头老太太的脸蛋,满是褶子,连鼻孔都在用力。
“你怎么了?今天不开心吗?”阮杰轻声问?。
不只是森森,连夏鸣都有些?诡异,从房间的时候拖鞋都是反的,要不是走路时苏扬及时拉了他一把,保准会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大?家看着这父子两,问?谁谁都不说,只能偷偷摸摸地?看向宿景言。
宿景言不是会主动?解释的人,况且自?家的家事,他觉得没必要拿出?来说,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