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毫不在意,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鉴定证明撕成了碎片,随后还不解气地吹了一口。
白花花的纸飘得到处都是。
不只是撕报告这么简单,叶锦川的这一举动,无疑是把两家问题放到了明面上来,是一种变相的宣战。
“你你你......你怎么敢,叶锦川,我看你是做贼心虚了吧!”
“我们有什么好心虚的,晨晨就是我们的儿子。”黎霄冷着脸,眉眼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冰,每个字都铿锵有力,落在地上能砸出一个坑,“你不能因为自己儿子不成器,就拉别人下水吧?”
“胡说八道什么!你才是最恶毒的,为了稳住自己总裁的位置,连这种谎话都说得出来,黎晨不过是叶锦川和别人生的孩子,是个野种!”
“砰。”
叶锦川毫不留情,一脚踹了过去。
黎国豪一头撞在了柜子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西装上满是皱褶,他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完全没了平日里趾高气昂的样子。
佣人们谁都不敢上前,担忧地站在远处。
黎秦和老爷子被吓得不轻,瞪着叶锦川,眼中夹杂着惊恐。
叶锦川的白色运动鞋踩在黎国豪肚子上旋转了几下:“你有种,再说一遍。”
声音暗哑,如同地狱里的魔鬼,黎国豪吓得裤子都湿了。
黎霄冷着声说道:“晨晨是我和锦川收养的孩子,在我们心里,他就是我们的儿子,以后谁要是再说野种这种话,我割了他的舌头。”
眼中迸发出来的寒冰,让在场的人都吓得打了个哆嗦,冷得发抖。
黎秦重复着刚才的话:“领养的?”
“那时候我身体不好,有什么问题吗?”
为了保护叶锦川,黎霄撒了谎,把错误揽到了自己身上。
他并不后悔,叶锦川和晨晨是他一定要保护的人,无论是谁,他都不允许去伤害他们。
“你们为什么不说实话?”过了半晌,老爷子才回过神来,问道。
叶锦川收回脚,双手插兜走到老爷子面前,笑笑道:“因为这个家的鬼太多了,黎衡父子,还有楼上躲偷听看好戏的各位叔叔妹妹们,没有一个不在等着黎霄跌落神坛。”
楼梯口的众人心虚地缩回身体。
他大声笑了笑,继续说道:“包括您,到底是人是鬼,我到现在都无法确定。”
黎国豪躺在地上,不甘心地说:“你闭嘴,怎么能这样说长辈。”
黎霄冷着脸:“你们有长辈的样子吗?连一个小孩子都要拿出来说,我真想看看你们的心是是什么颜色的。”
黎国豪还想狡辩,黎老爷子厉声打断:“闭嘴!”
也是他老糊涂了,居然会相信黎国豪说的话,让黎霄再次寒了心。
心中涌上愧疚感,记忆与多年前逐渐重合,当时他也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了黎霄,现在想想,他对黎霄亏欠的太多了。
“这件冤枉你们了,我老糊涂了......”
黎国豪又道:“爸,就算黎晨是他们收养来的,那也终究不是黎家的人,而且他们打了黎衡这是事实啊,您可要一碗水端平。”
“胡说八道。”叶锦川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问,“谁打他了,你们不是说他是出了车祸吗?这种脏水也往我们头上泼,你还是人吗?”
叶锦川不但没有生气,心里还多了几分畅快。
黎衡一家根本拿不出证据来,也不敢实话实说,他绝对不会承认的,他也要让黎衡吃一次哑巴亏。
黎国豪察觉到自己失言,立马闭上嘴巴,斟酌了一会儿才说道,“我都被你们气糊涂了,爸,难道黎晨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
老爷子眉头紧皱,看着他。
“先不论他到底是不是收养来的孩子,但终究不是黎家的人,以后是不能拥有黎氏的继承权的。”
叶锦川笑了笑:“切,你以为谁都跟你儿子似的,我们家晨晨可不稀罕什么继承权。”
继承权是一把双刃剑,往好了说,象征着财富、地位、权利,往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