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忍不住想提醒年年了。不过没过多久,年年就自己发现了问题所在,因为担心舅舅变巨人的他,往旁边碰时摸到了围栏。
摸着木质的围栏,年年又碰了碰柱子,渐渐回忆起了昨晚小叔叔带着他和哥哥来花亭散步时,他坐在这儿的场景。与此同时,他终于发觉自己弄错了方向,并不是高大就是大舅舅,也有可能是一根比大舅舅更高的柱子。
脸颊两侧浮起红晕,小猫咪年年的脸变得粉扑扑的,他一害羞连话都卡壳了。
“嗷、好像不是、大舅舅。”
“年年弄错了。”
垂着脑袋的年年,摸着围栏坐了一两分钟,休整好状态后又重新出发。这次他先在花亭里绕了一圈,仍旧一无所获才靠着扶手栏杆哒哒哒下阶梯,沿着廊道慢慢往右边走。
今天天气很好,明媚的阳光倾洒在年年身上,衬得他真的像极了穿梭于丛林里的小猫。那股害羞的劲缓过之后,他又慢慢地变得自信起来,甚至哼起了花花歌。
哼到一半,年年敏锐地听到了左边传来的动静,像是脚步踩过枯枝落叶的声音。年年嗷了声,激动地发起冲锋,以躲藏者逃无可逃的速度走到左侧的拐角。
步步逼近的年年,开心的摇头晃脑,毛茸茸的白色耳朵晃晃,身后无形的尾巴也跟着晃晃。
“这次、年年捉到啦哦。”
“别动哦,我是猫猫警长年年!”
小小一团的崽崽,奶声奶气地威慑躲藏者,神秘的躲藏者似乎很惧怕猫猫警长,十分听话地一动不动。年年扬扬耳朵,又上前一步,抬手揪住了躲藏者的手。
年年咦了声,凭借手的大小,以及手腕戴的项链,试探道:“小姑姑。”
“嗯,是我。”顾清歌应道,“小姑姑投降了,猫猫警长年年好厉害。”
年年拍拍小胸脯,神气地像一只昂首挺胸的小啾啾,就连尾翎都翘了起来:“是哒!猫猫警长知道啦,小姑姑去碎觉叭!”
“休息吗?”
“嗯嗯!”
望着眼前的小团子,顾清歌忍不住摸了摸他的猫咪耳朵:“好,年年加油。”
“小姑姑挥挥~”
“待会见。”
捉到第一个人,获得第一袋猫薄荷后的年年信心满满,就连步伐都自信了许多,仿佛眼罩并不能遮挡住他的视线,只是一副为他遮光的墨镜。
新别墅的院子没有之前的大到夸张,面积有限,只是基础建设物比较多,用来玩捉迷藏其实很合适。只是年年还不熟悉,而且还是一个三岁半戴着眼罩的崽崽,所以刚开始节奏和进程都比较慢。有了一个好的开头后,年年越来越得心应手,很快就在假山边捉住了小舅舅。
一头金发的谢寒山,任由小外甥捉着自己,甚至还牵手晃了晃。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哦。”
谢寒山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是小舅舅对不对?”年年露出小乳牙笑,两侧的酒窝渐显,“年年不会认错的哦,这个就是小舅舅的手。”
这似乎是很平常的对话,可却在谢寒山心里掀起了波澜,他颇有触动问:“年年怎么知道是小舅舅?”
年年的回答并不平常:“因为小舅舅一直都陪着年年呀,从花花村,到大晴山,再就是大熊岛,还有动物园哦。小舅舅一直都陪在年年身边,年年当然记得小舅舅的手是什么样的啦。”
“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年年顿了顿,思考了瞬,随即脱口而出:“温暖哒。”
这是他跟小译哥哥学的新词,小译哥哥说世界上最温暖的爱就在家人之间,年年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