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2 / 2)

穿成主角心魔之后 泽达 9885 字 12个月前

因此他的视线落下去,是萧墨乌黑的发丝,还有一小段白玉般的脖颈。

淡青色的绸缎只挡住了半截脖颈,如被细细包裹住的温润美玉,而乌发与皮肤黑白分明,强烈的色差映照出说不清道不明的瑰丽。

尽管只能看到点侧面,但那脖颈依然白得晃眼。

起码猝不及防晃了楚惊澜的眼。

楚惊澜:“……”

他视线顿时幽深不起来了,飞快地收回去,越过萧墨肩头,死死落到地面上。

萧墨刚做完一道题,还在想另一道题怎么解,就发现楚惊澜身体好像僵了一下,然后没声了。

萧墨顿时偏了偏头:“你不会真哪儿不舒服吧,我们现在不缺药。”

楚惊澜:“没有。”

……偏头凑过来干什么,离得太近了。

他现在没力气动弹,想在萧墨背上直起身子离远点都不行。

楚惊澜只能把视线牢牢刻在地面上,无论如何也不挪开。

楚惊澜也不懂为什么。

【叮,精神攻击成功,积分+10!】

加得不多,但也是加分。

萧墨:就因为刚才那句“互相伤害”?

嗯,不然也找不出别的理由了。

好的,楚惊澜果然也会在心里吐槽他了,刚才嘴上不反驳,肯定默念了他什么,才会导致加分。

破案了。

没关系,基本人人都会在心中吐槽,心魔肚里能撑船,原谅他了。

等回到小木屋,萧墨将楚惊澜放下,让系统扫了扫楚惊澜的身体情况,半

() 小时后,又喂了楚惊澜一颗丹药。

楚惊澜手脚恢复了部分力气,他撑起来,坐在床头,和萧墨一起解剩下的题目:惊雷招式的破绽。

讨论了片刻,还没能出结果,门板被敲响了。

多亏他们加固过门板,才能让本来一戳就要砸地的木板成为了真正的门,可以接客了。

萧墨打开门,发现是松轩。

松轩站在门外,笑眯眯:“萧师弟。”

萧墨站在门内,笑盈盈:“松师兄。”

两人就这么站着,皆是言笑晏晏。

但萧墨没有半点挪步侧身的意思。

松轩挑眉:“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这屋子里没椅子啊,总不能让师兄坐床板上,那太怠慢了。”

松轩很好说话:“没关系,我不介意。”

萧墨乖乖巧巧:“是我介意。师兄大度,我心眼小,与师兄相比真是自惭形秽。”

松轩:“……”

他就知道这不是个纯白面团子。

“行吧行吧,”他一摊手,“要师兄帮你们换个好点的屋子吗?”

萧墨敏锐听出言外之意:“惊雷前辈松口了?”

松轩不意外他的聪慧:“是的,好消息,因为楚师弟敢在山门前接他一战,惊雷师叔记下了他,从明天开始,你们如果不需要每月的月钱,也不必卯时一刻去事务堂领任务了。”

“屋子不用变,”萧墨飞快接话,“作为交换,师兄能跟我们讲讲惊雷前辈的招式吗?”

松轩抱着手臂瞧他:“哟呵,打这主意呢?”

“不过虽然你一口一个师兄叫得很甜,这事儿我却爱莫能助,我建议直接去找他试。”

他朝屋子里望了望:“我看人很准,楚师弟应该蛮有希望问到法子。但我得先给你们泼盆冷水。”

松轩说:“从前不少大门派来访,众人猜测他们可能通过威逼利诱得到了方法,其实不然,最初时,惊雷师叔会直接告诉他们,但得到法子后,也没出现第二个被修复丹田的,因为他们没人敢尝试。”

“后来惊雷师叔烦了,才立下一堆莫名其妙的规矩。但你们也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或许最后结果不尽人意。”

松轩这番话确实是好心说的,萧墨也敛了敛神情,对松轩真心实意道:“多谢。”

“不过没关系,即便此处不行,我们也不会绝望。”萧墨眸中仿佛有灵光流淌,清澈明心,“楚惊澜一定能重铸丹田。”

松轩不明白他哪里来的信心,并不澎湃,宛如清风一般惬意自然,但正是这股轻松劲才让人刮目相看。

他视线一转,发现楚惊澜也朝萧墨看了过来。

松轩不由笑了。

“还没问过,你俩是兄弟吧,关系可真好。”

对外他们还真是兄弟人设,萧墨没想到话题突然拐到这里,但还是点头应了。

松轩拍拍他的肩:“我也期待能有下个奇迹。话说完了,这就走——真不用换房间?”

萧墨也不是客气:“不用,此地清静。”

他们想做什么事也更方便。

松轩走后,萧墨回身,发现楚惊澜正一瞬不瞬瞧着他,萧墨走过去,戳了戳他肩膀:“躺下歇会儿吧,等到傍晚应该就能恢复好了。”

楚惊澜顺着力道躺下去,他盯着房梁,忽道:“今晚你就释放威压,我来试着抵抗。”

萧墨闻言,打量了下楚惊澜目前这半身不遂的样,今天楚惊澜够累了,方才也没有打了鸡血的状态,萧墨本以为今天他该好好休息了。

“怎么突然这么急?”他问。

“不知道。”楚惊澜说,“既然想到了,那便做吧,行动起来,或许另一件事我们也就能找到办法了。”

楚惊澜并没有焦躁,他面色也很平静,萧墨确定他没有因急于求成而乱了阵脚,是认真做的决定,这才点头:“好。”

楚惊澜:“我先小憩片刻。”

“嗯,等下我叫你。”

楚惊澜徐徐闭上眼。

他确实没有心烦急躁,很冷静,但或许还是有那么点冲动在的。

可能是惊雷过强的威压,让如今的他直白感受到了废人与修士对战时的差距;也可能是方才站在门口的,萧墨的那道身影。

云淡风轻,只是很轻巧随意的口吻,仿佛不过简单一说。

却让他觉得……自己能战无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