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跟他打招呼。
“我来迟了吗?”夏泽笙问他。
“不,刚刚好。”何甄说。
“那进去吧。”
“夏先生……”何甄拦了他一下,“希望一会儿秦先生无论提什么要求,都请好好考虑一下再作答。”
“怎么?怕我狮子大开口?”
“你误会了……”
“与其咱们在这里揣测,不如让我直接去问秦骥?”何甄说话一再遮遮掩掩、犹犹豫豫的,让人没什么耐心。
何甄叹了口气:“我给夏先生带路。”
*
秦骥今天有些心神不宁。
他早餐没有怎么动,坐在那里拿着报纸发了一会儿呆,就直接起身去了花房。
照顾多肉们的时候也出了点问题:调整室内温度的时候走了神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冷;移植玉露的时候弄错了土壤配比;给熊童子喝水的时候差点把它淹死,在抢救的时候碰碎了两个小花盆。
等收拾完乱局,回到主楼的时间比他平时习惯的时间点早了一个小时。
管家诧异看他。
“诚叔,我的衣服准备好了吗?”他问。
“已经准备好了,在更衣室左边衣架上。”管家回答他。
他装作没有看到管家探究的眼神,镇定地上了二楼,在更衣室里找到那套为他准备好的三件套黑西装。其实也没有什么所谓准备不准备,放眼望去,整个更衣室的衣服都是类似的款式和颜色。
秦骥对此习以为常。
穿戴整齐后,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十六分钟。
而这期间在他的计划表上没有任何安排,他很少遇见这种情况,显得有些无所适从,最后选择在二楼的书房坐了一会儿。
脑子放空后,时间的流逝变得无法衡量。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就在下一刻。
他听见了楼下那个古董摆钟敲响的声音,就在同一刻,管家推门进来,对他说:“先生,何律师带着夏先生来了。
“好的。”秦骥站了起来。
“是请他们去一楼书房稍等吗?”管家像往常一样问。
“不用,我现在下去。”
*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二人正穿过大堂在。夏泽笙感觉很敏锐,下意识抬头,正好与他对视。
秦骥身形一顿。
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摆钟走针的声音,气氛忽然有点僵硬。
又过了片刻,秦骥才缓缓从楼上走下来。
夏泽笙的样貌在视野中更清晰了。
好像比那天在海沙市看到的时候消瘦了一些,他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
何甄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僵局:“秦总,这位就是夏泽笙。夏先生,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
“秦先生,你好。”夏泽笙主动打招呼。
秦骥微微颔首:“你最好不要考虑离婚的事情。”
他原本只是打算称述一个事实,但是奈何语调不佳,听起来硬棒棒、冷冰冰、压迫感十足。
何甄在旁边倒吸了一口冷气。
紧接着秦骥又说:“这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