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一晚，如果没有并发症，明天就能回去。”

普通骨折病人自然不能这么快出院，但秦家有私人医生，对于秦钰而言，回家修养和在医院修养，区别不大。

*

另一边老爷子回到老宅，看一眼住主楼客厅的灯还亮着，想了想，转身去主楼。

秦锋似是一早就猜到他会来，已经备好温热的茶水，等着他。

秦百秋看见他坐在沙发上，神色微顿，随后一言不发走到他对面坐下。

父子俩面对面，相顾无言。

秦锋给他倒一杯水。

过了好一会，秦百秋才端起杯子，神色中满是疲惫：“你，身体还好吗？”

秦锋：“没什么问题。”

他说着没什么问题，但唇色却是有一些苍白。

是谢瑜特意给他涂的。

她对秦百秋从来都是敬重的，但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老爷子的偏袒，即便是心性平和的谢瑜，也不免生气。

秦锋没有拒绝谢瑜的小心思。

为此，秦锋甚至配合谢瑜，穿着一身略显单薄的白衬衣在客厅等老爷子。

果然，老爷子瞧着他的样子，眼底浮现内疚。

秦百秋：“我老了，管不了你们。

“你，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秦锋盯着老爷子的脸看，微微蹙眉。

他听懂老爷子的暗示，这是在告诉他，不管闹到什么地步，看在他这个老父亲的面子上，不要赶尽杀绝。

秦锋忽然意识到，老爷子似乎一直认为站在秦钰身后的人，是外人？

秦锋手中摩挲着杯子：“爸，你觉得是谁在帮秦钰？”

秦百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他自从知道秦钰勾结外人对付秦锋时，就着手调查过。

但一直没查出秦钰身边有什么可疑的人，他甚至查到秦钰收买一个叫杨星的小明星。

秦百秋摇头：“不知道，左右不过是和秦氏对着干的企业。”

秦锋：“爸，你有没有想过，是姑姑？”

秦百秋下意识反驳：“不可能！”

秦百秋锐利的眼神盯着秦锋，试图从他的眼睛里中找出‘开玩笑’的意思。

“这不可能，她为什么这么做？”秦百秋反驳，“为了公司？当年你还没接手公司前，我就曾问过她是否愿意接手，她拒绝了。

“她没有这个野心。”

秦锋对老爷子说的秦婉没有野心，不置可否。

秦百秋：“如果不是为了秦氏，那就是为了秦钰？

“可是我当年也同样问过她，要不要将秦钰改到她户口下，她也是拒绝的。

“所以，她有什么理由指使秦钰做这些？”

秦锋不知道秦婉到底在想什么，但种种迹象可以推测出，秦钰身后的就是秦婉。

秦锋没有辩解，只是沉静地看着老爷子。

秦百秋缓缓叹气，最终在秦锋那酷似亡妻的长相下，败下阵。

秦百秋：“罢了罢了，我不管是公司，还是秦家，都交到你手上了。

“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老爷子离开主楼的时候，背影萧寂。

秦锋一直目送他离开，手背上突然出现温热的触感，他侧头看过去，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谢瑜：“回去吧。”

两人转身的时候，二楼两个小身影飞快跑开。

以林懿的身手完全可以做到不被秦锋和谢瑜察觉，既然让他们看见，就是在告诉他们，他们还有两个小宝贝。

秦锋：“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