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才蔫巴巴的样子判若两人。
伽涟心想:顺路陪着沈榷回家一趟真是对了。
大家齐齐坐在沙发上,你看我我看你。
碍于沈志华不算好的脸色,周觉和何谓谁都不敢开口。
沈榷挡住嘴巴,在周觉耳边低声问:“你们做什么惹爷爷不开心了?”
“额……就是开了一个小玩笑。”
“什么玩笑?”
“何谓想搬来我们家住,不过你放心,我已经严肃批评过他了。”
沈榷斜眼,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隔壁沙发上瑟瑟发抖的二哈,连文身都显得可爱多了。
“怎么这么突然?”
“他和他爸吵架了,正闹着离家出走呢。”
伽涟眼神忽然暗淡了许多。
何谓不光是个成年人,还是个二十好几的成年人了,和家里人吵架闹离家出走?
这得是吵得多严重啊。
“他想让我从政,让我考公。”一直没说话的何谓闷声闷气地开口,“我不喜欢,就吵起来了,他向来都是这么霸道,总觉得我现在做的不是正经事。”
“你们好好沟通过了吗?”沈榷问。
“当然啦,我和他说了好几次,但是他完全听不进去。”何为叹了口气说,“所以我才想来借住的。”
这么一说沈榷就明白了,大家今天的氛围这么差,不是因为何谓来访,而是觉得何谓这么没头没脑地说要来他们家住,谁都接受不了。
沈榷起身,把沈志华叫到了厨房里。
顾忌地看了眼客厅的方向,压低声线问:“爷爷,你的意思呢?”
“我们家倒是可以收留他,但是这种事一旦弄不好,到时候他爸肯定会怪到我们头上。”沈志华犹豫了几秒,“他爸可是联邦政府的人。”
“这件事没这么复杂。”沈榷笑着说道,“我晚点让何谓联系下他爸爸,好好说明下情况,今天先让他住在这里吧。”
“住哪里?仓库吗?”
何谓再怎么说都是客人,自然没有让客人去住仓库的道理。
对方的身份也不适合住仓库。
家里可以睡觉的房间一共就那么几个,沈榷他们三人的房间,加上一个客厅。
“让他睡我房间吧。”
“你们晚上不留下来吗?”沈志华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沈榷即将嫁人的叹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难得回来一趟,你要是再不回来,房间都要落灰了。”
“不了,下次吧,我今天回来是有别的事情想找您。”
“别的事?”
沈榷看向客厅里相谈甚欢的三人,轻声对沈志华说:“我们还是去楼上房间里说吧。”
也顺便把伽涟叫了上去。
房间门刚关起来,沈榷就开门见山地说:“我要和你说的是关于艾璇的事情。”
“艾璇?她又找你了?”
“不是,是我主动找她的。”
沈榷小心翼翼地看着老爷子的脸色。
沈志华坐在破旧的木椅子上,轻轻一动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身下垫着一个洗到褪色的蓝白色坐垫。
双手杵在膝盖上。
沈榷观察他的这段时间里,他同样也在观察沈榷。
不明白沈榷为什么还要主动去找艾璇,是不是又对那个女人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