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终于想起来了,他其实也是个小孩,是个外表长成了大人的小孩。
会害怕,会没有安全感,也会用一些笨拙的方法维系着和身边每一个人的关系。
沈榷把头埋进了伽涟的脖颈蹭了蹭,没有闻到熟悉的信息素香气,有些不满,又使劲蹭了蹭。
“有什么关系,因为是你,所以像个小孩也没关系。”
“是吗?为什么是我就可以呢?”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但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沈榷的每一步都是被逼着往前走的,很少有人在意他的意愿到底如何。
“因为我……”
梦醒了,那个答案一直延续到了现实中来。
一点一滴,侵蚀着沈榷的身体和心。
“因为是伽涟,所以可以?”他扶着额头无奈地笑出声来,“身为园长,居然对学生家长说出这种话,我怕是脑子出毛病了。”
他不想去纠结这些事,但是脑子里总是控制不住冒出伽涟说的话来。
“不管是作为朋友,或是作为……我都希望你能轻松的生活,把自己的快乐放在第一位。”
如果真能活得随心所欲些,沈榷也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
看了眼账户里的星币,下一秒,他就回到了现实。
等债都还完了,他也勇敢一下吧。
考虑考虑个人问题。
视讯弹出来的瞬间,沈榷差点从优雅从容的三花吓成了龇牙咧嘴的二哈。
是岱遥打过来的,目的是跟他确认晚上的时间。
为了节省路途中消耗的时间,两人干脆约在了警察局附近见面。
现在还早,沈榷挂了视讯后又睡了一觉。
这次伽涟没有出现,梦里却依旧残留着紫藤花的香味。
一觉睡到了下午,起来收拾整理了下,沈榷才下楼吃东西。
宿醉的周觉在何谓家里留宿了一晚上,沈榷下楼他刚回来。
“哥?你要出门啊?”
“嗯,一会儿去,你昨晚没休息好?黑眼圈这么重。”
“害,别提了,我昨晚被何谓拉着拆了一晚上的礼物,凌晨四点才睡着,我的手现在还是麻的。”
沈榷轻笑:“话说回来,你送了何谓什么礼物?之前不是挑选了很久吗?”
“项圈,红色的。”
沈榷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嘴巴长大:“你不会是学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了吧?还是你是搞字母圈的?”
他其实并不了解这个圈子,只是记得以前看过一些这方面的新闻,这个圈子玩得很开。
看着周觉的目光从怀疑一点点变成了担忧。
现在他早就把伽涟和他说的那些话都抛之脑后了,满脑子只有:不好好引导周觉,周觉会走上“歪路”的想法。
“我不会带着任何异样眼光看待这个圈子,只不过……”
周觉打断他:“哥,你在说什么啊?到底什么是字母圈?这是什么小众圈子吗?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你不知道什么是字母圈?那你送何谓项圈干什么?你之前不是还问过我这类的问题吗?”
周觉给他的感觉不是乖乖仔,骨子里带着几分叛逆,从他打耳洞,戴着非常有个性的耳钉这两点就能看出来。
所以没有设想过其他可能性。
“因为何谓说他这几天要买只狗回家养,所以我才提前送他一个项圈的,而且我前几天问你也是因为我听别人说过一点皮毛,但我其实根本不了解。”
“你不是为了给他用?”沈榷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啊,这真的可以给人用吗?我还没见过呢。”周觉反应过来什么,一脸贱笑地说,“哥,你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