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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从小就跟着师父在山上,并不?是朱邪家养大?的,可是他的血脉里骨子里有?着属于朱邪家的血液。

以至于顾小碗从他那纯真?的眼神里,逐渐看到了些抑郁。

他说?他叫谢渊,可是顾小碗却晓得,阿拾有?个?同胞的兄弟,那个?兄弟死了或是丢了,那些人才找到的阿拾。

本来阿拾是可以活的,可他成?了替代品。

而眼前的谢渊,毋庸置疑,就是朱邪家那个?原本作为祭品的人。

可是她和谢渊的相处,让她清楚地知道,不?该恨谢渊,他又知道什么呢?

他只不?过是比阿拾幸运,是先出生的那个?,所以被朱邪家留下了,也遇到了一个?好师父,将毕生的本事都交予他,让他拥有?自?保的能?力。

阿拾和他一样?的命,却没有?他的运。

顾小碗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像是谢渊的师父一样?,能?替阿拾改变这命运?但是如果连来都不?来的话,她不?敢想,阿拾该有?多可怜。

耳边谢渊的声音越来越小了,甚至因为他的低落情绪而显得有?些沙哑。

最后顾小碗只听他忽然说?了一句:“朱邪家,真?是该死!”口气很坚定。

顾小碗附和了他的话,只是很快又添了一句:“是该死!可是没有?朱邪家,也有?白?家王家。只要这个?祭祀仪式存在,大?家信这个?东西,总会有?人为此不?断地枉送性命的。”

她想,要是自?己?能?制作出炸药来该多好,炸了这所谓的神山,连带着河面冰层上的人都一起杀了。

没有?了这些贪图权力的世家和王族贵人们,哪怕往后也会从新滋生出新的世家王朝,但最起码接下来,这天?下都是底层人。

大?家可以公平竞争一次。

可惜,她没有?那个?能?力,一个?自?小大?部份日子都待在医院的病秧子,连学来的那些常识,都是电视或是书本里看来的。

她又怎么会有?那样?的能?力呢?

她的心情也同谢渊一样?,低落起来。

崔家的队伍,终于从他们所落脚的这片桦树林的河对面路过了,裹在厚厚皮毛里,笨拙坐在树枝上的顾小碗,眼里终于有?了些希望。

尤其是确切了崔子墨也在队伍里后。

当晚便让谢渊帮自?己?送了信去。

更没想到,谢渊直接将十分配合的崔子墨带来了。

原本就不?算宽敞的粮仓里,再加一个?成?年男子,越发显得逼窄狭小了。

崔子墨的精神并没有?顾小碗沿途所看到的那些世家子弟们一样?神采飞扬,反而有?些萎靡不?振,尤其是那发青的眼睑,更叫人担心他莫不?是染了什么不?治之症。

顾小碗条件反射地想要拉过他的手腕把脉,他察觉后,下意识将手往镶着白?狐狸毛的袖口里一缩,“小碗,我没事的。”眼睛却不?怎么敢看顾小碗。

“我在这里,你一点都不?吃惊?”顾小碗听到他的话,没再强求。所以柳公劼将阿拾在此处的消息透露给?自?己?,是崔子墨所为?

果然,只听崔子墨说?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