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想来,哪里是?什么被打的哭声,分明是她那混账爹兽性大发,强了自?己的姑娘罢了。
若只是她爹做畜牲便也就罢了,可她娘和哥哥都在家,却也没有一个救她的。
顾四厢闻言,若有所思,似也想到了后来牟少珍为何同村里的老人苟合,感情是?破罐子破摔了。
一时又可怜她,骂起那牟大娘母子来。
但?骂完后,又觉得?这牟少珍既然?有胆子去同别人睡,怎就?没胆子说实话呢?“你说她遭受这般的大难,何不说出来,村子长辈不少,难道还能不替她做主?”
这才是?最让顾小碗觉得?悲哀的地方,叹了一回,反问着顾四厢:“四姐你信么?当时她才多大?她娘跟哥哥也不帮她,你还能指望着她去告状的时候,那两人能替她作证不是??”
顾四厢愣了愣,“那倒也是?,不过左右都不得?好活,她又何必选这一条路呢?”又问如?今,那牟少珍要如?何?
顾小碗露出个讽刺的笑容来,“前儿我?说他们家怎么不像是?刘家那般多要地,感情是?那牟云是?起了出去做和尚的打算,早前就?同空相师父打听了,问着有没有去那凤阳做和尚的门路。”
顾四厢马上接话:“他要做和尚,何必去城里,咱们这里的庵是?破旧了些,但?有空相师父带一带,岂不更好?出去在外,还受气呢!”
“你这里才几?个香火?人怎可留下?不过现在那牟少珍同芈婆子聊了许多,听得?芈婆子这些年?的经历,竟是?忽然?看开了,要绞了头发做姑子,正想管空相师父将那空着的庵讨过去呢!”顾小碗说道。
顾四厢十分不看好,“她前儿还想勾引你姐夫,后又想同阿勇兄弟进城呢!一天一个念头,谁知道哪个是?真的?何况这话说回来,当年?她年?纪小,叫她那牲畜不如?的爹欺负了,走?上了歪路去,但?你说她一夕间要做好,我?是?断然?不信的。”
不过又叹了一声,说那牟少珍可怜。
“先?看看吧,终究是?旁人家的事情,咱便是?有几?分意气,也插不得?手?,只是?不过她若真想要好,咱在别处能帮一把罢了。”一面收了碗筷,剩余的碟子都放了柜子里锁上,这便和顾四厢一并去地里了。
不想就?这一个下午,那牟少珍是?说做就?做,那花花绿绿的衣裳换了去,头发也没了,顶着好一个光溜溜在井边挑水。
看得?何望祖都傻了眼,拿手?肘撞顾小碗,“小姨,她又要作什么妖?”
顾小碗也很茫然?,只将锄头塞给他,“你先?家去,我?去问芈婆子。”芈婆子有了身子,是?不去地里的,整日在家,中午又是?她开导的牟少珍,必然?是?晓得?什么。
然?也不等她到芈婆子家,却见着牟少珍已经将村后那小屋子收拾出来了,又去被当初那林菀岫一把火烧毁了的小庵废墟里,翻出了个烧得?只剩下半截身子的泥菩萨来,供奉在了屋子里。
芈婆子带着明秀阿蛋在这里帮她收拾小院子,倒也有些模样。
见着顾小碗来,芈婆子只忙迎上来,“你叫我?说她什么好?她虽是?后来糊涂,然?这终归不是?她的错,要拜菩萨也罢了,赎罪也好,自?也不是?她亲自?来。叫我?来讲,正巧这外头兵荒马乱的,谁也不认识谁,改个头换个面,找一门踏实亲事,从此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才是?。”
芈婆子话音刚落,顾小碗还没来得?及回,里头就?传来了牟少珍的声音:“这些个年?,什么样子的男人我?没睡过?那老的少的,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