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天色逐渐暗下来,山里如今遭逢大劫,虽不担心有?什么猛兽,但到底是不安全?,充满了一切未知的危险。
所以两人收拾着,把两只断气了的小狼崽子埋在洞里挖出匣子的地?方,还将匣子作为?它?们的棺材,埋好变也?下山回去了。
书阿拾收着了,铁片顾小碗虽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但想着一起放在匣子里,显然都不是平凡货色,没准哪一日?能拿到铁匠铺子里去卖。
虽然她也?想着,没准是这什么青谷的谷主令牌,但青谷早就不复存在,且上面半个字都没有?。
两人回到家中,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因不知他两个去了山上,众人起来不见了他们的身影,还以为?是去找马环了。
见了他们俩回来,那何荆元连忙迎了上去,急道:“可有?她的消息?”
顾小碗这才想起,大家是不知道他俩去山上了,不过好在阿拾得了马环留下的消息,于是将那半截衣襟拿出来,递给何荆元:“四姐夫,她走了,自个儿走的,也?不是咱谁要赶她,你也?不必觉得马爷会责怪咱。”一面示意阿拾先回去,毕竟这一路上,他都在担心空相的身体状况。
这话?很是了,又不曾说过她一句重话?,众人这回来都累成了狗,只想吃一口,垫一垫肚子就赶紧休息,难道还要安慰她,说不怪她,这不是多大的事么?
何荆元拿着那布条翻来覆去的看,只频频叹气,“她糊涂啊,怎么就想着走了,要是出个好歹的,不是步了她哥的后尘吗?”
大家都一直以为?,马虎是没了的。
如今大火烧山,那些个动物都朝着没被烧的地?方跑去,她要离开村子,少?不得是要从西村路过,这就得越过村口那边的丛丛老林,不是白白拿命去送么?
所以何荆元自然是不敢叫哪个去找马环的踪迹了,毕竟人都是有?私心的,他的儿女他舍不得,又没有?什么理由叫阿拾去。
更何况,这的确是马环惹出来的祸事,连老空相都被累得下不得床了,方才自己?去瞧了一回,他那土灰色的面色,把何荆元自己?都吓得不轻,生怕他这次给活活累死了去,那阿拾得多难过啊?
顾小碗是没得精神与?他商讨要不要找马环的事情了,先进了屋去,找了个长条凳坐下,接了周苗递来的水,一口灌下,方得空道:“我和阿拾去了山上,转了一圈,烧得厉害得很,要是春雨来了,没得小树苗冒头,咱们怕是还要想办法从别处挖树苗去种?下,不然就两三年的功夫不要,那山真全?秃了,没得这些树根草皮的,下了大雨,那泥石流一来,整个村子都要没了。”
叫郭巧巧扶着进来的苏玉春听?到顾小碗这话?,有?些惊讶,又有?些佩服,“小姨这话?很是了,我们肥头县有?一处村子,前?几年就是叫泥石流给淹了,别说是人,就是牲口也?没有?一个逃脱的。”
虽说是隔壁县,但这么大的事情,何荆元是一点没有?听?说过,不免是好奇:“什么时候的事情,竟不成听?说过。”
苏玉春只细细说道:“就是五年前?,头几年也?是有?那乡绅老爷,硬是在那天干物燥之时,逼着手底下的佃户们烧土灰,那时候风也?大,大片的山就这般烧了。”
山烧了,县里自然是不管,无关紧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