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只笑道:“没有?借一说,你只管拿去花了,左右也不是拿去打?水漂,都是用在正途上。”
顾小碗越发不好?意思,只不过阿拾的话已?经说到此处,她也不好?再拒绝,不然的话,反而显得?矫情了许多。
主要?采买的,是小婴儿要?用的东西,那柔软的棉布是少不得?的,先去裁了几尺,也不知是否够用。
又另外杂七杂八买了些,那铜板瞬间就要?见底了。
不过好?在此刻两人身上都大?包小包地背着?,这镇子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里,像是他们这样破衣烂衫的不在少数,蹲在街头巷尾乞讨要?饭的孩子更不少。
两人起先没注意,只顾着?买这买那,直至阿拾察觉到了不对劲,拉了顾小碗一把,“身后有?人跟着?。”
顾小碗条件反射,还以为是自己的金子露了白,谁知道在阿拾的指引下,发现竟然是一帮和他们一般大?小的孩子。
“这怎么办?”一看这些,就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小亡命之徒了,如今自己和阿拾带着?这许多包裹,即便是没有?吃的,只怕他们也不会放过。
阿拾却示意着?她,“东西都给我,一处镇子,你就只管往前面?跑。”阿拾心?想,这些小乞丐一个个没吃饱的样子,哪里来的精神气,真跑起来,未必能追得?上自己和顾小碗。
顾小碗正要?应声,却见前头有?个老头在那里喊:“贱卖了贱卖了,两岁的骡子,只要?二?两银子。”
他们没这二?两银子,但是顾小碗还是忍不住被?这声音吸引了过去,阿拾顿时也起了买这驴子的声音,毕竟他们的粮食太?多了,只靠着?人工搬运,的确是太?伤人。
便也不着?急出镇子,和顾小碗说道:“咱们去看看,要?是能说上价格,咱们想办法买来,到时候那许多棉花,只管让骡子驮回?去。”
“好?。”顾小碗又下意识想起怀里的金子,要?是能换成银子就好?了。
两人转而才那围观的人群处去,那些小叫花子都是欺软怕硬的,见着?人多,便止住了脚步,但也一副守株待兔的样子。
在不远处等着?顾小碗和阿拾。
而两人走到人群挤过去,只见那老头盘腿坐在地上,穿着?破草鞋,也是破衣烂衫的,灰白的头发凌乱,夹杂着?不少稻草,只怕晚上也没有?个正经歇处,只在草垛里过夜。
他身后的骡子垂着?头,看着?与他一样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头上插着?一根稻草,是要?贱卖的意思。
不过二?两银子,也算是贱卖了。
但因主人和骡子的状态都不好?,那围观的人便道:“你这怕是一头病了的骡子吧?不然怎么可能才二?两银子,别是叫人买回?去,不到半日就没了命,又不知道是什么病症在身上,连肉都不敢随便吃。”
这话一起,立即就有?人附和着?:“是了,看你这老头也是个老实的人,怎么生了这般歹毒的心?眼?,拿着?一头病骡子来骗人钱财呢?还敢二?两银子,叫我说,既是病了的,你便是送人,人也不敢牵回?去,免得?传染了旁的牲口,岂不是作孽?”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顷刻间便将?这骡子贬得?一文不值,老头还成了那居心?叵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