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时间摸清楚了来巡视的人的频率,在神出鬼没的太宰治不在的时候,偷摸着溜到了隔壁巨大的建筑物前。
可惜栗山旬理没能打开那扇门。
因为她骰了个大失败的开锁,用来撬锁的铁丝直接掰断,划伤了她的手背,伤口还挺深,当时就是血流成河。
栗山旬理直接HP-1。
休息了三天好不容易恢复了生命力的少女心痛的面部表情都扭曲了。
她非常颓废的回到了办公的小房子,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森鸥外那里打一针破伤风以避免受到二次伤害。
办公的场地并没有人员打扫,栗山旬理几天前就清理了自己的那一块桌面,太宰治的工作除了摸鱼就是摸鱼,也不需要做清扫。
栗山旬理带着满手的血,她先是找到了清水冲洗,可惜的是这里并没有可以用来包扎的绷带——如果她想要死的更快一些的话,可以考虑用自己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
室内很安静,栗山旬理看着手背发愁,这具身体的疼痛感官并不是很敏锐,但这么深的伤口还是令她想要龇牙咧嘴。
五条悟安慰她:“破伤风没有那么快发作的,最多就是病毒扩散到全身,安心啦。”
栗山旬理瞳孔地震:“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害怕了。”
少女正想着要不要再去用清水冲洗,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微的落地声,不知何时出现的、黑发的少年猫一样地坐在略高的桌面上,鸢色的眼眸看着扭头望向自己的栗山旬理。
少年当然知道栗山旬理最近在做些什么,他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来,是失败了呢。”
被太宰治无情嘲笑,少女觉得自己有被狠狠地伤到。
不过栗山旬理的视线在太宰治的手臂上停留了一会儿,她微微仰头突然道:“你手上的绷带能给我用一下吗?”
太宰治:“嗯?”
栗山旬理:“因为看你好像是缠着玩的。”
少年挑眉,他对栗山旬理好像不怕自己了这件事情还是挺惊讶的。
栗山旬理理直气壮地看着他,黑发的少年沉默了几秒,最后动作有些不情愿的将绕住半只手的绷带解下了一部分。
“你要去开那扇门吗?”将绷带递给栗山旬理之后,太宰治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我对那里面也很好奇,可以帮你。”
栗山旬理给手上缠上太宰治那装饰物一样的绷带:“可以啊,你会撬锁吗?那个锁真的很难开。”
太宰治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是一个微笑。
对破伤风还是有些害怕,栗山旬理当晚就去森鸥外那里换了绷带,在医生“怎么回事”的询问下,少女娴熟地将锅甩给了太宰治。
“太宰君不小心戳到我了,”同样黑发红瞳的少女忍住了痛呼,她看着森鸥外在自己的伤口处上药,“不过我们和解了。”
医生没说什么,他只是让他们注意安全。
森鸥外晚上都呆在诊所,因此两个年轻人大半夜鬼鬼祟祟地向着目的地摸去,栗山旬理正打算用什么东西撬锁,就看见太宰治拿着一根细细的铁丝,轻松一撬。
早上栗山旬理捣鼓了半天的锁应声而解。
栗山旬理:?
太宰治轻轻甩了两下手,将手上的灰尘拍掉。
黑发的年轻黑手党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他双手插兜悠闲地迈步走进了巨大的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