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人了。”杨秋瑾拍拍胸口,一边往里走,一边嘟囔:“大半夜来旧宅找东西,就是做贼心虚,一只猫都能把我吓着。不过这院子旧归归,一点杂草都没有,我看着像是有人经常在打理,这里面该不会有人住吧。”
她话音刚落,陈胜青就停住脚步,沉声道:“是有人住在这里。”
“谁住在这里?”杨秋瑾一愣,“蔡教授不是说,他托一个老友帮他看房子,该不会是他老友一家人住在这里吧?”
“不会是他老友,如果是他好友一家住在这里,他就不会托你来拿东西,而是直接把东西拿给他老友,住在这里的另有其人,很有可能是看这里年久无人居住,鸠占鹊巢。”陈胜青冷静分析道。
杨秋瑾心中一沉,“如果是别人住在这里,我们该怎么办?蔡教授、郑教授的东西会不会已经被他们拿走了。”
“他们的东西应藏在隐秘的地方,不会那么轻易被找到,当初他们被划分下九流的成分,相关部门就应该带过人来查过房,值钱的东西都应该带走了,只有没被找到的东西,才会让两位教授一直念叨着。不管是谁住在这里,要是阻拦我们拿东西,就别怪我不客气。”陈胜青把随手带在身后的手枪拔出来,咔嚓子弹上膛,一只举着手电筒,往屋里走去。
杨秋瑾跟在他的身后,他们穿过坑坑洼洼,曾经被人掘地三尺过的院内土地,很快到达两层小楼的底楼房门前,门是从里面被抵住的。
陈胜青递给杨秋瑾一个眼色,示意她跟紧他,低声说:“如非必要,我们最好不要惊动房里的人,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知道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嘛,杨秋瑾心里明白。
房门从里面抵住打不开,陈胜青就走到客厅旁边一个窗户旁,对着窗户摸索一阵,把从里面扣得窗户锁打开,翻身进去,确定里面没有危险,让杨秋瑾也翻进去。
杨秋瑾进到客厅里,发现客厅里乱七八糟,东西被翻到的到处都是,还有不少打砸的痕迹,不由奇怪道:“你说住在这里面的人是怎么想的,光把外面院子的杂草清理干净,屋里不打扫,住得下去吗?”
“兴许住在这里的人,本身就不爱打扫卫生,之所以清理院子里的杂草,也是为了方便自己进出。”陈胜青说着,举着手电筒在一楼转了一圈,对杨秋瑾道:“一楼没什么东西。”
杨秋瑾赞同的点点头,她刚才粗略看了一下,一楼就只有为数不多的沙发、桌子椅子凳子、碗筷盘子之类的东西,全都被砸烂,空的房间甚至连窗帘都有被烧过的迹象,也不知道当初抄家的人是不是有小红兵,下手也太狠了。
“我们去二楼看看。”陈胜青把手枪扣在手里,指着楼梯说:“动作轻点,二楼应该住得有人,咱们不要惊醒他们。”
“好。”杨秋瑾心里莫名紧张,轻手轻脚地跟着陈胜青上到二楼。
主卧的门是被关着的,门口放得有几双男鞋,鸠占鹊巢的人,就住在这里。
陈胜青看杨秋瑾一眼,示意她去别的房间找找东西,而他把电筒关了,放回兜里,又从兜里掏出一把军匕,慢慢地把主卧房门撬开,摸黑往里走。
今晚天边无月,屋里黑漆漆的一片,但不妨碍训练过夜视力的陈胜青,将屋里看个大概。
主卧的面积很大,目测不低于八十平方米,里面有张大床,上面横七八竖地躺了四个人,一个个打着呼噜,满屋子一股脚臭味儿。
陈胜青如一只轻盈地猎豹,在屋里四处寻找可能藏有东西的地方,船上的人毫无所觉,睡得一个比一个沉。
杨秋瑾把其他房间搜寻了一圈,没找到可用的东西,走到主卧前,看到主卧门开着,猜想陈胜青应该进去了,她也不敢大意,把亮晃晃的手电筒一关,就在门口等着。
陈胜青的身手可以说是万里挑一,杨秋瑾虽然身手也不错,不过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她不会贸然行动,给自己和陈胜青带来麻烦和危险,她在原地等着是最好的办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胜青把屋里摸了一个大概,没找到有用的东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