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土生土长的老北京夫妻,姓牛。
牛大爷听见敲门的声音,把门打开,看到一个留着寸头,长相特别英俊,站姿笔挺的男青年自我介绍说:“您好大爷,我是租住在您隔壁的邻居,我是来自边疆阿瓦地区边防部二团,我姓陈,我的妻子是边疆天山农场副养殖场的场长,姓杨,她要在首都的党校学习半年,要在隔壁住上一段时间,我敲您的门,一是想跟您借借您家的蜂窝煤磨具用用,二是想向您表明我们一家人的身份,日后咱们邻里相处,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请您只管提,我们尽量改正。”
“啊呀,你们是从边疆来的军官干部啊,失敬失敬。”牛大爷笑着把陈胜青往院里领,“边疆是个好地方,可惜那边的条件太过艰苦,你们在那边守护边疆,建设边疆,一定很辛苦吧。”
陈胜青很有礼数的踏进院子,站在院子门口,避免冒犯老人家,笑着道:“不辛苦,守护边疆、建设边疆是我们这代人应该做的事。”
牛大爷的妻子把蜂窝煤磨具拿出来,递到陈胜青的面前,上下打量这他说:“小伙儿,你今天多大了,长得也忒俊了,像电影里的白面小生,一点也不像是在边疆风吹日晒过的模样。”
“大娘,我已经三十六岁了,再过几年奔四了,我带得有军官证,您们看看。”陈胜青也知道自己这张脸走出去,没有说服力,别人不会相信他来自边疆。
他把军官证随身带着,递给牛大爷夫妻看,“那边风沙日头大,大部分人都被晒得很黑,我从小皮肤就这样,晒不黑。”
牛大娘接过军官证一看,看到上面更年轻的证件照,还有边疆军区摁得钢戳,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看着还像二十五出头的年轻小伙儿,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恰好杨秋瑾醒了,怀里抱着小天星,身后跟着陈天佑,母子三人走到他们家门口打招呼。
牛大娘看到两个皮肤雪白,粉雕玉琢,跟陈胜青有五分像的孩子,一下就相信了陈胜青的话,笑着跟陈胜青说:“你真是好福气,妻子长得漂亮,跟你一样年轻,孩子一个比一个白净好看,都说边疆地区苦,倒没想到你们一家人在那边养得这么水灵。”
杨秋瑾笑道:“大娘,边疆地区可不光是光秃秃的戈壁滩、漫天的黄沙沙漠,那里有数不清的河流湖泊草原,漫山遍野的鲜花、草丛,山上长满高大漂亮的枫树、白杨树等等树木,还有数不清的田地,种着绿油油的庄稼,各种甜甜蜜蜜的水果,边疆美得很,也很养人,欢迎你们有空到边疆玩。”
牛大娘听得心生向往:“看来是我呆在这四九城太久了,思想都被困在这里,盖以偏论了,等我儿子儿媳有空,我也让他们带我去边疆,看看祖国的大好风光。”
“好啊,到那时,大娘您记得给我们拍封电报,我们来迎接你们,带你们一起玩,尽尽地主之谊。”
“那感情好。”
经由这么一交谈,牛大娘就喜欢上了陈胜青一家子,还很热心的跟周围邻居宣传了一通远道而来的边疆客人,让大家对这一家人多照拂一点。
不大一会儿,东家一把葱,西家一把菜,搬送自家不用器具的,把陈家的小院堆了个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