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万岁爷金口玉言叫耿舒宁茹素,膳房里提回来的膳食一日顶过一日的不能看。
没几日,非常稳得住的耿舒宁,竟在自个儿屋里见着了馊菜。
给耿舒宁逗得笑个不停。
巧荷委屈气恼地跺脚时,她还格外新鲜地凑过去闻了闻。
唔……醋熘的白菜诶,都遮不住那股子馊味儿。
她摇头晃脑地感叹,“还真是为难膳房,能把菜放这么久。”
她好奇问巧荷,“延春阁和武陵春色那边,也是这样吗?”
她以为可能会饿肚子,没想到冷宫套餐还真是馊饭啊?
巧荷都叫耿舒宁这格外与众不同的反应,给整得没脾气了。
她无奈将饭菜装回去,“怪奴婢没使银子,奴婢是想着先前您也没少给膳房递方子,倒没想到人还能狼心狗肺成这样。”
要热水,那得废柴火,也得请人另外烧,毕竟热水不是给宫人用的,花银子就花了,耿舒宁也不缺银钱。
可御前女官的膳食那是应该伺候的啊!
巧荷想了想,都有些哭笑不得,她真没想到,在御前能见着馊饭。
她咬咬牙:“奴婢去找苏总管说理去!”
怕就怕以万岁爷如今对莺飞阁的漠视,她现在见不着苏培盛,只这话巧荷不敢说出来,叫姑娘跟着担心。
耿舒宁一点都不担心,要说这事儿苏培盛乃至胤禛不知道,她脑袋剁下来给他们当球踢。
这就是冷着她,叫她知道个眉眼高低呢。
她将原本准备好买热水的银子扔回了柜子里。
“不用说理,你替我传几句话就行。”
“要是有人拦着不叫你见苏培盛,你就喊,说我见着馊饭,灵感爆棚,想出了能叫百姓吃饱的法子,爱要不要。”
巧荷瞠目:“在御前喧哗,犯,犯规矩……”
耿舒宁歪在软榻上,笑容多了几分痞劲儿。
“没事儿,有事儿我担着,你家姑娘我不怕死。”
“把话替我说明白咯,往后我要是见不着能入我口的舒心饭食,我一口不吃,直接扔出去。”
她这几天不发作,是为了看看宫里能落井下石能到什么程度。
现在看出来了,真是惯得这狗东西和他身边的人这些臭毛病。
她笑得更肆意:“饿死也省得担了自戕的罪名,我下辈子投个男胎,再为皇上尽忠也挺好。”
最后这一句,叫耿舒宁露出了眸底的锋芒,她可不白担了混账的名声。
巧荷噤若寒蝉,一个字都不敢说,讷讷出去办差。
*
苏培盛听到赵松苦着脸过来禀报的时候,以为自己聋了。
他掏掏耳朵,“姑娘说因为什么有了灵感?”
赵松缩着脖子,吭吭哧哧,“那什么,儿子想着皇上是想叫姑娘吃个教训,就叮嘱了下头几句,叫他们稍微冷落莺飞阁一点。”
他急赤白脸地分辨,“儿子可不敢叫人送馊饭啊!”
他小赵谙达活了二十年,也没想到有朝一日馊这个字,还能出现在御前呢。
这帮子奴才到底是蠢,还是不要……
“哎哟!干爹饶命,饶命啊!”
赵松被苏培盛一脚踹到殿拐角的柱子上,拿着拂尘就开始下死劲儿抽。
赵松还不敢大声叫喊,龇牙咧嘴后悔不已。
苏培盛都快气疯了,“你自个儿找死,非得拉上咱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