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笙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干呕了几下。

他的嗅觉和味觉原本就更加灵敏，乍一下来到这样的环境中不免有些难以接受。

从工厂向外隐隐蔓延出一股腐肉的恶臭，其实这种味道并不浓烈，怪就怪两人的嗅觉太灵敏。

秦御对这些臭味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提醒道：“闭气。”

以他们现在的修为，就算一个小时不呼吸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叶景笙闭了气，这才好受了一些。

啸天呜呜叫了两声，把两个主人的注意力叫了回来。

秦御道：“我们先偷偷去看看。”

来到工厂附近，秦御从空间里掏出了一个小纸人，纸人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滑到了监控摄像头前，遮挡了监控的镜头。

两人一狗趁机钻了进去。

秦御的精神力探路，一路躲避了这里的人。

周围出了腐臭味之外，还有时不时传出的犬吠。

他们打开一间厂房，这间厂房之中堆叠了一层又一层的铁笼子，每个铁笼子中都有一只动物，大多数是狗，一部分是猫，还有些竹鼠豚鼠之类的小动物。

这些动物的状态都不太好，有的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有的倒在笼子里一动不动，看着就像是快死了；有的还有活力，看到秦御和叶景笙的时候还还吠了起来。

几百只大小动物都挤在一个房间里，吃喝拉撒都在一处，味道自然不好闻，啸天就感觉有些难受，好在秦御和叶景笙已经屏住了呼吸，完全能忽略这里的臭味。

两人都没有进入房间，因为秦御发现了房间里有摄像头。

擒贼先擒王，如果现在就把狗救了，就会妨碍他们寻找始作俑者，想要解决这些动物的问题，还是得先去找人。

秦御拿出了手机，对着房间里的情况拍了个视频，然后偷偷退出了房间。

“留纪念？”叶景笙见他录像，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

“怎么会呢？”秦御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当然是报警啊，遇到问题找警察，这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叶景笙：“……”难道不应该是利用自己武力值把这里的恶人都打趴下吗？

秦御报了警后，继续用精神力四处搜索，没多久又发现了一个关着动物的房间，只不过这个房间里的动物数量不多，环境也相对干净许多，没有那些难闻的气味。

这里的动物状态有些奇怪，有的生命力旺盛，暴躁地在笼子里来回踱步，或者啃咬着铁笼的栏杆。

有地身体状态奇差，躺在笼子中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还在起伏的肚子，秦御都要以为它们已经死了。

他们继续往工厂深处走去，这里的人类密集了些，几个戴着帽子口罩的人似乎是在准备给狗的吃食。

一头被解剖开的牛摊开在案台上，几个人正拿着刀分解切割，切下的牛肉放到了一个个不锈钢盆里。

其中一个人把他们分割好的牛肉端到一旁，从带有冰块的泡沫箱子里拿出几支试管，试管里装着些红到发黑的液体。

这些黑红色的液体被倒进牛肉之中，顿时像水滴进了油锅里一般冒起了滋滋声。

工人用棍子将红色液体和牛肉搅拌均匀，接着就有人把牛肉端走。

秦御两人躲开了开门出来这人的视线，看着他进入秦御刚才离开的厂房。

闻到肉味的狗快速吼叫着，在牛肉被放进笼子中时，飞扑了上来。

就连那些状态差的狗，都打起了精神吃肉。

吃完牛肉后，这几只狗又变得暴躁了起来，有的继续啃咬笼子上的铁栏杆，还有的狗直接用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