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一腔热枕(1 / 1)

[[第25章:一腔热枕

“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明晃晃是在赶自己走,孙权叹了口气,果然是谈总的亲闺女,跟他这脾气一模一样,“作为谈总徒弟,我希望立马带你走,可作为一个娱乐圈老总,以及你的青梅竹马,我更希望你能继续参加这个综艺,哪怕走不到最后,也要有个完整的告别,给出交代。”  作为娱乐圈的老总,他见过太多的场面,也永远会被粉丝那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所打动。  他有时候认为这就是最纯粹的感情。他们的努力,他们付出的爱意应该被人所看到,被人所尊重,被人所珍惜。  谈初微感觉直接今天就是个10万个为什么,“交代?”什么交代?  “在百度上搜一下自己的名字,铺天盖地的不止有诋毁,还有那些可爱的小粉丝一直在你没关注到的地方为你战斗。别辜负他们,如果你想发声明,盛皇娱乐的公关部和法务部随时可以借给你。”  谈总这么护短的人,就这个一个闺女捧在心尖尖上,他整个盛皇不得随时待命?  孙权毫不掩饰地再次上下打量着她,作为娱乐圈里的人,如果面前的谈初微对他来说是个陌生人,在他见她的第一面就一定会有一种要把她签下来的冲动。  因为他知道,抛开学历,抛开学识,抛开任何东西,就光这一张脸,也会让无数人为她疯狂。  但凡稍微有点脑子有点情商,有没有演技什么的无所谓,他一定能把她捧成超一线。  可惜在他知道这人是谈总闺女的时候,已经完全放弃了这样的想法。更何况她是这么的优秀,当然他没有贬低娱乐圈的意思,只是觉得像谈初微这样的人,她就应该在另一个领域发光发热去成就造福更多的人。  “让我想想。”孙权说的这些谈初微什么都不知道,或许在她的认知里,自己根本不配拥有粉丝。  “都随你,谈总那边我尽力帮你争取时间,你最好快点做决定,我怕谈总等急了自己过来,到时候我俩可能得埋隔壁坟做个邻居,没事还能串串坟。”  他开了个玩笑想缓和缓和气氛,只见谈初微朝他翻了个白眼,“呵呵。”  还串坟,先给你埋坟里。  这人怎么老没正形,“今天的事儿谢了,以后老谈要是想揍你,我一定拉着。”  “呦,那这恩情可大了,要我给你磕一个不?”孙权笑开了颜,作势就要站起来。  “哎别!我怕折寿。”孙权没注意到,自己在说出这话的时候谈初微先是一愣,随后一副生怕对方怎么样的表情一溜烟说着就跑了。  一路小跑出门,出门拐弯谈初微就放下脚步慢慢悠悠走着,就刚刚孙权那一句“我给你磕一个?”瞬间让她想到了那个秋天,衣衫单薄的孙权胡子拉碴地求到导师面前。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关键时候屁也不是。不只跪下,孙权磕头磕出一个个血印子,可惜了,他碰上的是路德维希导师。  路德维希导师对内极其护短,对外可是出了名的“冷血”。  要不是最后自己求了情,孙权在那里磕烂了肉磕断了骨也没有屁用。  最开始谈初微也不能理解,到后来她也慢慢明白了。  医者,特别是路德维希这种地位的医者,这些年碰到的病人无数,能求到他这里的无一不是生死大事。  救得了的,救不了的,不知道看到多少人慢慢死在自己面前,有陌生的,有认识的,有熟悉的,有挚爱的,自己学医又怎么样了?自己是个医生又不是神仙。  救不了苦,救不了世,最后可能连自己也救不了。  路德维希导师因此从临床走向了研究。  短短两年,自己从最开始的不理解到了现在的感同身受。  一转弯,谈初微就看到远处树下站着的那个瘦高的身影,男人背对着自己,有些距离。  是他……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刻的谈初微无比的冷静或者说是冷漠。  刚刚孙权的话还在她耳边萦绕,那一句一句的,就像是一个小人,拿着一根刺往她的心脏一下一下地扎进去。  现在那颗心脏千疮百孔,已经不和之前一样有活力,能随时为一个人狂热的跳动。  谈初微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双标的人,自己不愿意嫁给他,不愿意联姻,她觉得自己没错,可是对方不愿意娶她,为了不娶自己落得个“众叛亲离”,自己就是不舒服,她承认自己就是自私。  她少年时的一腔热忱,长大以后的一往情深,通通比不过另一个人,谈初微很不甘心,很无奈,到最后到了现在,只觉得很讽刺。  没有人知道她在国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只有努力只有不让自己的脑子空下来,这样她才不会想到那一幕一幕,那些话,那些场景。  可是这些年呢,他为了她进入娱乐圈,风头无两娱圈登顶。一个美艳女明星,一个禁欲影帝,两个人站在一起拍摄封面杂志,多么令人赏心悦目多么般配。  当年自己精心准备的巧克力被他随手扔在一遍看都不看。那个人随手从书包里掏出来的巧克力,让他笑的是那么宠溺,又是那么小心翼翼,如视珍宝的放好。  那一刻,站在走廊上的谈初微透过那一扇玻璃看着里面的岁月静好,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漏了一拍两拍。  谈初微想到自己当天听说要与傅家联姻。刹那间的喜悦,后来的沉默,到最后的抗拒。  少年时的他的那一句,“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如果不是我心爱的人,其他的人我宁可死也不会娶。”让谈初微瞬间清醒过来,当天,她和谈嗣玟爆发了争吵,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来得及拿穿着睡衣就离开了谈家。  她觉得窒息,十分窒息。  谈初微以为,既然没有结果,既然这婚姻也强求不了,那就由自己拒绝,老谈和初女士只有自己一个女儿他们不会太为难自己。  要是由傅斯韫拒绝,就他们家在傅家的地位话语权,这事对他会很不利。  就当是为他最后做件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