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路遇施药
傅心慈根本就没在意,水果糖是吃的,谁吃不是吃呢,她也吃一颗好了。 齐贺:他就喜欢听傅妹妹说话。 小白:它要吃。 天上飞的那货:它也要吃。 傅心慈没有想到几颗水果糖,就收买了一个忠实的小跟班。 于是,天上飞的那货,就有了一个和小白非常匹配的名字:小黑。 这会儿,齐贺骑马跟在傅妹妹身后,满眼羡慕的看着傅妹妹左肩膀上蹲着小白,和在天空中翱翔的小黑说话。 要不是顶着小北风,要不是面对恶劣的环境,傅心慈都要以为自己是出来郊游的。 唉,观察着四周荒凉的原野,要不是偶尔能看见杂乱交错的马蹄印和脚印,傅心慈都要怀疑他们走错了方向。 “啾啾~” 这小波浪音萌死了。 “吱吱吱。”小白赶紧的给人类翻译,有人过来了。 现在可有和它争宠的了,小白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很怕被那货取而代之。 “是什么人?” “吱吱吱。”不是咱们卫所的。 听到小白的解释,傅心慈理解为,在他们附近有一支辽东的驻军也在行动。 想到是自己人,傅心慈和齐贺说了,俩人也没有躲藏闪避接着往北走。 马蹄声由远至近的传过来,两个人也没有停下,直到他们侧面停下一支大概有七八十人的队伍。 看着他们统一的军服上都染上污渍和血迹,脸上也是红一块青一块的,有的人身上缠着布带,并隐隐的透出殷红的血色,让傅心慈想到了一句话:轻伤不下火线。 林把总也没有想到,他们在搜寻鞑靼人的时候,居然能碰见两个骑着鞑靼人马匹的两个小崽子。 这两个小崽子的穿着打扮虽然有点怪异,但是从他们的样貌上不难看出,两个小崽子是自己人。 只是他很奇怪,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人迹罕见,这两个小崽子是打哪来的。 想到这里随时可能有鞑靼人出没,林把总就拦住了他们问道:“你们这两个小孩是谁家的?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 听了对面军官的问话,傅心慈看向齐贺。 齐贺没有让她失望,抱拳大声的回道:“回这位大人的话,我们是鹰嘴崖卫所的,我叫齐贺,这是傅妹妹,我爹是齐远山。” “齐远山?你是齐远山的儿子?” “是的。大人认识我爹?” “当然认识了。”想到这几天,几个卫所之间都流传着齐远山仗着一柄大刀所向披靡的事,林把总心里就是一片火热。 “我这回还没碰见你爹呢,到是先碰见你了,这也是缘分。”林把总说完了,又想起来他得问问这两个小崽子不在家里待着,跑出来干啥。 尤其是到了近前他才发现,有一个小崽子竟然还是个小丫头。 娘的,他的脑袋瓜子有点不够用了,现在的小崽子是没长心眼儿?还是长了一个比倭瓜还大的胆子?在这鞑靼人进犯辽东的时候还敢出来乱晃。 想到这里,林把总的脸色变的严肃起来。“齐小子,怎么说我和你爹也有同袍之谊,这里不是你们两个来玩的地方,你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林把总说完了,又想起来这里离鹰嘴崖卫所已经有二三十里远了,怕两个小崽子在遇到啥危险,就要派两个部下送他们回去。 傅心慈五感灵敏,听到对面军官的话,忙开口说道:“这位大人,我们不是出来玩的,我们是出来找齐伯伯他们的。” 傅心慈边说,眼睛边看着这位军官身后的一位小哥哥,他的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面上显露出来不正常的潮红。 傅心慈在观察他的身体,他的左肩膀上显然是受了伤,虽然用布带缠住了伤口,血液依然从布带里渗出来。 林把总也发现了小丫头的目光不对劲,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脸色就变的更难看的说道:“顺子的肩膀受了伤,我们…。” 想到他们缺医少药的,顺子又在发热,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挺到和他们一起回去。 傅心慈看着他们的军装并不厚实,没病没灾的还好。只是那位小哥哥受伤引起来的发烧,要不及时的治疗,人恐怕就保不住。 这种事情,她既然遇到了,就不能坐视不管。 “齐哥,把你手里的大皮袄给小哥哥一件。” “诶。”齐贺答应了,就把自己搭在马鞍前面的大皮袄拿起来一件,送到小哥哥手里。 “谢谢。”那个小士兵无力的抽了抽嘴角。 “不用谢我,是傅妹妹让我做的。” “齐哥,把这个退热药和消炎药,给小哥哥吃。”傅心慈现在暗自庆幸,她空间里的存药,多数都是中成药。 “诶。”齐贺也没想那么多,接过来傅妹妹递给他的两粒黑乎乎的小药丸,就又送到小哥哥手上。 “小哥哥快把这两种药吃了,你的伤病很快就会好的。” “谢谢。”顺子以为这回的伤要交代了,因为他的伤口根本就没有上药,只是简单的包扎一下。 真的没有想到他还能遇到贵人,顺子看着对面的小丫头,就强迫自己扯出来一个僵硬的笑脸。 “快把药吃了。” “诶。”生存的本能,顺子接过来两粒小药丸塞到嘴里,又接过来旁边战友递过来的水囊灌了一口。 “有点苦。”顺子不是怕苦,只是这两天,他的嘴里根本就尝不出来任何味道。 可是刚刚,他尝到了苦味。 傅心慈见他把药吃下去了,就把手里的两个小油纸包都递给了林把总。 “这个大一点的油纸包里,包的是退热药,一天吃三次,一次一粒。这个小一点的油纸包里,包的是消炎药,一天吃一粒就行。” 林把总感激的接过来小丫头递给他的油纸包,小心翼翼的放到怀里。嘴里还不停的说着感谢的话语。 林把总也知道,他不应该轻易的接受这些药物。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走向死亡。 这两天,他已经有好几个兄弟倒下了,他们还活着的人,心情是异常的沉重。尤其是他,不想在看见他的兄弟有人倒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