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头名解元
乡试过后就是放榜的时候了。 只要考中举人,有一些贫寒学子考中举人后因家中拮据这时候就会被城里的富绅选中成为女婿,到时成亲后赠送大量银钱再去京城参加会试。 会试考中成为进士,参加殿试才算是真正的脱胎换骨,到时候就可以前往翰林院任职。 殿试是每个学子毕业之后最大的一次机遇,一旦错失这次机会,就会再也无缘仕途了。 所以,在这些日子,不少人就已经把自己卖掉了,准备搏这一搏。 林天翊这次依然在榜夺得解元,不过考试完毕从贡院出来的时候他就病倒了。 这次比较倒霉,考试的号舍正好分在了厕所旁,味道重就算了,天气有些热,蚊虫太多。 导致他全程都是硬着头皮坚持下去的。 还好有阿鲤准备的药丸,要不然他最后一场考试恐怕会坚持不下来。 还好放榜后的好名次让他觉得一切都觉得值得。 府城的有钱人家都知道今年中头名解元的是陈老的徒弟,大家都快把上门把门槛挤破了。 陈老喜欢清静,后面就不再接见客人了,谢客后那些人才消停了下来。 大家上门的目的一也就是想借这个机会和陈老攀个关系能把自家的孩子送到他这里念书。 二是想打听有没有机会把林天翊招为女婿。 见陈老这条路行不通,知道他爹娘住在同福客栈,又跑去那里看有没有机会说服林家把自己家女儿嫁给林天翊。 这些人太热情,吓得林长禄和裴氏在洛云的掩护下逃离了客栈。 这是个大事,要回村里报个喜讯,让大家知道一下。 林天翊就和家人一起回了桃花村。 他们到的桃花村的村民正在给林大宝庆祝他中了举人。 没错,虽然每次他的名次都比较靠后,但每次都能上榜,不管怎样也是中举了。 在村里人来说也是个大有出息的人。 村长一脸欣慰的举着酒杯对林大宝说道:“大宝啊!咱们村里就数你和天翊是最有本事的人,那我在这里祝你前程似锦,一举夺魁!希望以后你以后去了京城做了大官不要忘记了村里人。” 林大宝端着酒杯听他提起林天翊的名字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脸上带着一抹假笑。 “多谢村长的祝福,你放心,以后我定不会忘了村里对我的照顾。” 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向他敬酒,恭维的话也像不要钱似的往外嘣。 让林大宝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的爷爷林长贵在旁边一副与荣有焉的样子,和村里人喝的热火朝天。 这时,二娃从外面一脸喜色的跑了进了祠堂。 “村长叔,我长禄叔和婶子他们回来了,天翊兄弟也一起呢!” 村长一高兴激动的拍了一下桌子,旁边酒杯的水都溢倒了出来。 “好啊!咱们的解元回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林大宝脸上不满的情绪越发深重。 村长和村里人都没有注意到,自顾自的高兴想要去林家道喜。 毕竟举人可以很多个,解元可是只有一个。 他们很快就跟林大宝告辞去了林家。 村长高兴过后才意识到他们还在给林大宝庆祝,于是拉着林大宝继续喝酒。 反正现在去林家的人太多,说不定他都挤不进去,不如晚点去恭喜还能多说几句话。 林大宝却没了庆祝的心思,只说自己有些喝多了想回家休息了。 村长这才让人把他扶着送回了家。 其实他的酒量很不错,喝这点儿酒根本没有什么醉意。 他躺在床上一想到只要在林天翊出现的场合,他往往就是被忽略的那个人。 心里越来越怨恨,当初林天翊掉进河里也是他安排的,没想到他命这么硬居然什么事也没有就回来了。 这次乡试他特意让他姑父托关系把他安排在了茅厕旁边,想让他没办法专心考试。 没想到还是没有成功。 心里的嫉妒和恨意仿佛已经刻到了骨子里,让他再也走不出来。 这边林家人刚到家不一会儿,就听到9外面吵闹的不行。 裴氏让林长禄出去看看。 一看不得了,此时的门口全是人,大家都向林长禄道喜。 哪怕以前跟他们家不怎么对付的人家也都来了。 林长禄只好把村里人请到了院子里。 林天翊也出来向大家道谢。 阿鲤和小花见都没地待了,带着小梦瑶跑去了对面阮月灵家里。 “阮姐姐以前欺负你的那个坏人得到报应了你知道吗? 阮月灵手里拿着剪刀修剪桌上的月季花枝微笑着点头。 “我听说他得了重病,这也的确是他的报应。” 她是真没想到程少文居然会得那种病还闹的人尽皆知。 此刻她觉得当初做的决定很对,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真是不值得。 “以后你不用担心他再跑来欺负你了。” “嗯,不担心了。” 小花在一旁突然说道:“那个坏蛋要再敢来欺负你,我爹爹说他会保护你的,我爹自从腿好了以后很厉害的。” 阮月灵突然心跳漏了一拍,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来邺城这么久了什么都是她自己扛,从来没有人说过会保护她的话,连程少文也没有说过这话。 阿鲤看她脸红了立马说道:“阮姐姐,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来我摸摸。” 说完就用小手试探了一下她的额头。 “奇怪了,也没发热呀?” 阮月灵把阿鲤的手轻轻拿下来。 “我没生病阿鲤,可能天气有点热了。” 随后她顿了一下又向小花问道:“小花,刚刚那话是你自己说的还是你爹说的?” 小花啥也不懂,笑眯眯的回答道:“是我爹跟我奶说的,不过我是偷听到的哦!他说他很想保护你,但是他又说自己配不上你不能让你困扰,所以不让我奶再提了。” 阮月灵没想到裴明杰居然有这份心思,这么多久她知道这人一直对她多有照顾,她都以为是邻里之间互相帮助。 一时间心乱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