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有陷阱!
不过...... 考不过就弄死对方? 这是朵奇葩啊! “周家人的遗传还挺别致的。” 一个比一个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程溪算是彻底见识到了。 眼前两个受害者某种意义上来讲算是难兄难弟了。 地上的难兄难弟之一爬起来,向后退了半步,神色郑重的举起双手行礼。 “今日之事,多谢沈兄。” 秦铮转而看向程溪,同样弯腰行礼,“也多谢嫂嫂。” “你我是同窗,比不如此。” 沈星罗道,“你今后有何打算,家中可还有可用之人?” “有,沈兄放心。” 秦铮完全没了刚才的纨绔之姿,“我秦家也不是好惹的,无论是谁都将付出代价!” 沈星罗和程溪一听这话就知他已经有了主意。 尽管大部分时间秦铮看起来不靠谱的紧,但真遇上事是能抗的。更何况秦家夫妇只是被烟火熏晕,等醒来必定会有所防范。 “如今遭遇雪灾,府城内外都不太平,有事就和秦伯父商量。” “我晓得了。” 秦铮一一听着,像是个小学生在聆听班主任的教诲。 程溪忽然被脑海中突如其来的画满给震惊住了。 她再次打量了火光旁的难兄难弟二人组,越看越觉得像。 就,挺怪的。 这货前世究竟活到几岁? “有人来了。” 程溪远远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匆匆忙忙往这边跑来,身后跟着一连串的小厮丫鬟,其中几个还有些熟悉。 是他们进门时遇到过的。 “快救老爷夫人,搬起雪块往楼里扔!” 那老人声音洪亮,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有条不紊的,完全没了刚才的惊慌失措。 老人家委实有些威严。 秦铮道,“这是我秦府的管家,他腿脚不便住的有点远,想必是匆忙之间赶来的。” 他抱歉的看向两人,“沈兄,嫂嫂,今日怕是不能招待二位了。” “无妨,我们也该走了。” 两人在秦府管家找到这里之前就提出告辞。 原路返回。 *** 翌日,沈家村的巡逻队从三支队伍变成了六支。 沈满囤听了沈星罗的建议,果断把队伍打散重新配置,当天早晨就宣布了新规则。 而他们带来的最新消息也引起一片哗然。 “府城竟然还不打算开门?” “那些灾民怎么办,难不成要原地等死?” “如果他们不继续往南走的话就得饿着,可继续走前途未知啊!” “城门口聚集了这么多人,万一他们饿极了回来抢咱们的粮怎么办?” 灾民苦吗? 苦。 灾民难吗? 难。 但临安府周围的村子也不能把自己的东西拱手相让,自己都难保了,现在哪里还能管得了别人? 说来说去,还是临安知府不作为啊—— “加大巡逻,一定要加大巡逻!” “对对对,以后我也去村口看着!” 村内不少老人都站了出来,晃着颤悠悠的身子嚷嚷着干活,势必要守护好村子。 沈满囤内心忐忑的同时又忍不住升起一股自豪感。 大家齐心协力把劲儿往一处使,这种感觉还真不赖! 他顿感豪气万丈,“听、我、安、排!” 随后这位相当有责任感的里正找到打猎回来的程大乾。 “程兄弟,有件事咱们得商量下......” 于是程溪再去祠堂时,远远的就看见山脚下一群人搬着石头苦哈哈的排着队遛弯儿。 而这群搬运石头的人,竟然不是山匪?! 是巡逻队! 程溪顶着满头问号走过去,“爹,村里又要大量建房子?” “没啊,房子已经够咱们住的了。”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说他们啊?” 程大乾抬起右手,指向搬石头的人,“加练呢!” 程溪这才看见自家老爹手里拿了一把长鞭,花纹还挺熟悉的。 好家伙,这不是郑娘子给郑叔做的鞭子吗,专门用来监管山匪干活的。 这下又扩大业务了! 程溪在原地站了一刻钟左右,巡逻队搬着石头排排队从这边走到那边,放下后又重新搬起来原路返回。 纯属就是为了加练。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攻村了!” 一道声音响起,巡逻队的人纷纷放下石头看向程大乾。 程溪也把目光看向了自家老爹。 程大乾大手一挥,鞭子打在一块石头上发出“啪”的一声响,那石头顿时四分五裂。 而他手中的鞭子竟然完好无损。 程溪暗叹了一句,他爹掌控力道的程度又精进了。 “兄弟们,跟我走,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来!” 巡逻队被这一鞭激起无限豪情,齐刷刷的挺直了后背跟上,完全没了刚才的苦逼样儿。 村东。 一群衣衫褴褛的难民手中握着各式各样的农具,双目赤红的盯着村子。 “这里确实跟其他地方不一样。” 为首之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看向对面的眼里尽是贪婪。 “里面一定有粮食!” 说来也很巧,他们这群人来时并没有经过沈家村,不过在到达城门口后听别人多次提及过。 当时那些人说起沈家村语气中带着艳羡,让他记在了心里。 城门不开,即便隔着石墙跟守城将士说了好几日也没有一丝进展,他便知临安知府不会管灾民。 直到他带人摸进了附近的村子,才知这个临安知府连自己的百姓都不管了。 如此更助长了灾民心里的阴暗。 知府都不管,他们都要被饿死了,还顾及什么道德伦常? 没有吃的就抢,没地方住更要抢。 而多人提及的沈家村,就是他们的第一站! “咱们走,趁着他们现在没反应过来就冲进去!” 他话音一落就挥了挥难民群中唯一的一把武器,带人冲了上去。 然而兴奋不过几秒钟,第一个难民踩中铺了雪的深坑,掉进去便再也没有爬出来。 “狗子,狗子?!” 众人走上前往深坑里看,里面的人已经被木刺贯穿,血迹留得到处都是,大白天里更是触目惊心。 “嘶——” “有陷阱,有陷阱!” 众人纷纷后退,再也不敢轻易往前了。 石墙后的沈满囤心情十分复杂,既为灾民的遭遇深感不幸又因为他们抢粮而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