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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 千野渡 2847 字 23天前

味都少一半儿!”

他手在旁边人的肩头一搭,扬声笑:“我老婆不吃。”

女人意味深长地笑,马上喊了声土话提醒厨房里头,再去给他们开了吊扇。先知道是老朋友,于是自来熟又拉着两人聊了些许,店里也没别人,话题敞开,问小两口多大了,住哪儿呀,什么时候结的婚呐,有孩子没……还是被喊了声帮忙,才恋恋不舍地钻进厨房。

对坐的两人颇有些被长辈关怀的紧切,人走好一会儿,才对视一眼,笑起来。黎也肘撑着桌前倾,他也凑前,她挑起眉,说:“我不止不喜欢葱花,我还不喜欢馄饨。”

“这么巧?”他听后也笑,指腹伸在她脸上轻蹭,说:“我也不喜欢。”

少时候总觉得时间长久,却又紧密,分明每天都在相处,每天那种时刻又在很快地过去,彼此留住彼此的方式很少,可能是一句“你今晚别上楼睡了”,或是一句“明天还去那家馄饨店吧”,什么样都好,能待在一起就好。

时至今日回首,那些都成了拙笨的由头。

两人还在吃的时候,黄叔跟婶婶就打来了电话询问。黎也一想蛋糕没订,蹭着靳邵让他开口说中午不回去了,他们忙完,晚点再来倒腾。提前说好,紧赶慢赶的两天总算有了缓慢的时段。

吃完就跟店里夫妻俩匆匆道了别,回到天岗街路,人突然多了,午饭后的大爷们搬着桌椅架出来了,十年如一日的老惯例半点儿没变。

听着久违的口气口音,让人步子都不自觉放慢,没有提议,都默契地再沿着这里走走停停。

曾觉得吵嚷的,如今怀念倒成享受,当然不止于此。

这里晨昏依旧,老树挺拔,楼房低矮,青砖黛瓦,还是那条街,还是那样缠杂盘绕的电线,裂纹坑坎的水泥街路,杂草挤着夹缝土壤疯长,阳光晒在焉黄墙漆呈着古铜色的影,电杆上密密麻麻张贴大厂招工、房屋出租小广告。

这里的一切都鲜活,一切都在流逝的岁月中亘古绵长。

他们指着这里,再说说那里,回想那段并不长久却刻苦的时光里的旧影。最后黎也问到了那个盘出去的旅店,两人站在重建的小超市前,他自己都快没认出来,还是旁边十几年屹立不倒的便利店提醒了他:哦,这是他家来着。

和原来两模两样,连外墙都重新刷过漆,招聘的大字儿可比之前的旅店不敷衍多了,内部的格局构造也大有径庭,一层基本打通了做宽敞地,原先的楼梯处做了屋门分隔,前台位置也变了,这是个焕然一新的空间。

说不清是什么心境,好像每一个故地重游的人都会抽出一丝惋惜去感慨故地不再,之后就是新奇,看看这里不一样,那里不一样,自己和自己玩着无聊无趣的找不同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