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雪地惊魂
李娇娇走出李家院子,热闹的浔水村,一盏盏灯火在夜幕之下晃动,她不知不觉走出了村子。 他们李家上次办酒,还是李强的大哥李立成亲,李立是李老头和邓氏的骄傲,现在是大掌柜了,除了过年,其他时候一般不回来。 李老头会为人处世,因此,李家在浔水村人缘不错,他们的亲戚也不少,哪怕是天黑了,不时也能看到人朝浔水村李家而去。 “请问这里是浔水村吗?” “明天是浔水村李老头家娶孙媳妇儿吗?” 李娇娇回答了好几个人后,忽然看到不远处,一个男人探头探脑,李娇娇顿时心生警惕,原身长得太好看了,现在天又快黑了,她立刻掉转头,几乎是毫不犹豫就朝前面跑。 见李娇娇在前面跑,那个男人一招手,立马跑出来好几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他们一拥而上,像闪电一般朝李娇娇跑来。 李娇娇吓得大喊大叫,器灵在她脑海中立马呵斥她:“这么多人,这里离村子那么远,就算叫了,他们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你别跑,也别叫,等会儿找一个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你进空间里来!” 李娇娇立马不说话了,天色阴沉得厉害,她看到浔水村前面的木桥,想都没想,直接冲到桥下,利用桥挡住那些人的目光后,她直接进了空间。 空间里,李娇娇抱着器灵,手脚忍不住颤抖。 来到这个世界后,她是做事冲动,嘴巴也不太好,可她没跟谁结仇呀……要说结仇,忽然,李娇娇想到了什么,她紧紧抱着器灵:“肯定是那个县丞的女儿,万玉秀!我在这里,根本不认识什么仇人,除了她,我也想不到别人!” 她以为万玉秀走了,这件事会暂时被搁置下来,没想到她居然还找人来追杀自己,看来,女人的嫉妒心真的好吓人! “能,能帮我看看吗?” 器灵顺势从李娇娇怀里挣脱出来,它深吸一口气:“女人,这次看在你被吓坏的份上,本尊原谅你,下次不许要抓着本尊的,不许再揉本尊的脑袋,听到没?要不然,本尊就不给你看外面的情况了!” 李娇娇点点头:“好,你快点吧!” 器灵有些不高兴,李娇娇的语气一听就是哄小孩儿的,不过,它也没多说什么。 “人呢?” “我看到下来了!” “难道掉水里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李娇娇才从空间里出来,天已经彻底黑了,她想,这些人肯定走了,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桥下就这么大点地方,岸上找不到她,那些人说不定以为她掉水里去了! 等她偷偷摸摸上了桥,正打算回村,叫王氏一起去接李乔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破空声! 后背汗毛竖立,脑海中传来了器灵的声音,这些声音悠远而又缓慢,她的脑袋瞬间就放空了,转身的一刹那,她亲眼看到一支利箭朝自己射了过来,速度之快,她觉得自己躲不开了! 可等待的疼痛没有出现,她面前出现了一个男人,他稳稳地抓住了那支利箭。 短短的一瞬间,李娇娇满脑子都是:正常人类可以抓住利箭吗? 男人将她丢到一边,随即转身就迎了上去。 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雪,嫣红的鲜血洒在雪地上,像极了盛开的红梅。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铁锈味,男人消瘦的身材很灵活,加上他带来的几个凶脸男人,打斗间,李娇娇还听到几句奇怪的话。 一炷香的时间,打斗结束了,李娇娇就呆呆的看着先前自己请来帮忙演打手的青年正打扫雪地,一具具尸体很快被装到了一辆马车上,他们将地面的鲜血掩盖,飞快坐上了马车。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雪花越来越大,鹅毛般的大雪将纷纷洒洒,谢长珏走过来,他盯着李娇娇看了看,原本阴霾的天,因为地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花而变得亮堂起来,一片雪花挂在李娇娇额前的碎发上,他下意识伸出手。 手还没碰到雪花,谢长珏就愣住了,他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满脸歉意的跟李娇娇说:“对你不住,都是我连累你了!” “他们,他们是哪里人?” 李娇娇先前听他们叽里咕噜说了一通,一个字也没听懂,再看他们的长相,一个个高大威猛,看着就不大像是他们黎阳县的人。 “西南夷族!” 李娇娇瞪大了眼睛:“该不会是因为我给你治病,然后他们就要杀我吧?” 谢长珏没承认,可也没有否认,李娇娇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那个,和你们有钱人打交道太危险了,我,我以后……” 她想说,她以后要和你保持距离,可转念一想,谢长珏帮了自己好几次,她能顺利分家,能如今免于被李家人打扰,都是因为谢长珏,自己再这么说的话,显得太没人情味了! 迟疑片刻后,她小声说道:“那个,我以后悄悄来给你治病,行不?”顿了顿,她生怕谢长珏以为她是个白眼狼,赶忙补充道:“你也知道,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这次是我运气好,你及时赶到,万一你不及时的时候,我可能就挂了!我的小命很重要的,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还要养家糊口,我要是死了,我娘就该被人欺负死了,这个,你知道的吧?” 谢长珏望着眼前急切想要和他撇清关系,却又忍不住担心他的姑娘,有些好笑,还未嫁人,就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 “是我失误,这样的失误,一次就够了!”谢长珏说话干净利落,“这次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你别担心!”说完,他就走了。 李娇娇担心李乔,先回了村,准备叫王氏一起去接李乔,没想到王氏已经把李乔给接回来了,看到李娇娇,她着急的冲上来:“你上哪儿去了?我找了你好久,你这孩子!” 李娇娇惊魂未定,她敷衍了两句,就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