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儒缓缓站起身,声音严肃而低沉。
“滇省哀牢山的墓葬群,迟迟没有进展。”
“看来那边的人员需要换换血了。”
“让潜伏在缅国的队员过去报道吧。”
公孙敬业眉间微蹙,“孔老,那边是老虎在负责……”
孔儒冷哼一声,“那就更要派人过去了,这事你来安排。”
说罢,活化石板着脸转身离去。
……
“头儿,还有个消息……”
看到孔儒离开,年轻队员凑到公孙敬业身边,压低声音开口道。
“说。”
“我们潜伏在明月集团的人,身份暴露后,是被陈瀚救出来的。”
“现在有两名队员,还留在陈瀚控制的一个寨子里。”
公孙敬业面色微动,挑了挑眉梢。
“让他们按兵不动,其他人撤离後去老虎那里报到。”
“是。”
就在年轻队员刚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公孙敬业忽然开口。
“等等。”
他双眼微眯,眸光闪动。
“让他们在撤离之前,散播一个消息出去。”
……
一天後。
此时的陈瀚,正在丛林之中冒雨穿行。
这山林中的气候说变就变。
早上他烤了半只豪猪,兴致高涨的刚啃了几口,忽然下起瓢泼大雨来。
以他的身体素质,在雨中赶路倒也不会感觉到难熬。
根据他的判断,再有半天就能走出这片山林了。
所以就算天气不好,他也没打算停下来休整。
半路上遇到过两个深山采蜜的“蜂蜜猎人”。
二人开始还把陈瀚当成了偷渡客,後来听到他的口音,才知道是同胞。
不但给他介绍了一下这边的环境,指了路,还送给陈瀚一块野蜂蜜。
味道香甜醇厚,让他赞不绝口。
此时陈瀚沿江而行,距离他几百米外,就是狭长的水域,澜沧江。
只要沿着江畔溯流而上,就肯定不会迷路。
澜沧江自北向南贯穿滇省,出了国境后径直流向金三角地区,化名湄公河。
遥遥望去,偶尔还能看到江上穿行而过的货船。
陈瀚抬头看了看雨势,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低头又钻进了密林之中。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缅国,因为一个关於他的消息彻底沸腾了。
……
明月集团所在的山庄,此时可谓是一片狼藉。
除了正门处堆砌的沙袋墙,又用二十几辆表面坑坑洼洼的越野车,将大门死死封堵了起来。
刘果喜的蒙面部队已经撤离,门前的尸体也全都被收殓乾净。
只馀下爆炸过後的疮痍,和大片大片乾燥的血迹,散发腥臭引来成群的苍蝇。
一间办公室里,原本属於白业成的宽大座椅上,正坐着一道笔挺的身影。
这个人最明显的特徵,是他只有一只眼睛。
但是这只独眼中散发出的寒光,同样摄人。
在对面沙发上,还坐着三个身材健硕的军装男子。
“还没找到直升机的下落吗?”独眼男子冷声问道。
沙发上,其中一个肤色黝黑,鬓角斑白的男人不屑的撇了撇嘴。
“扎康,你是要取代白司令的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