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个小子,听不见老祖宗夸你呢!”
坐在沙发上的范金鹏忽然咧嘴,指着陈瀚开口笑骂。
陈瀚看都不去看他,冷声哼笑:“说了句实话罢了。”
废话,自己的墨眼,岂是神光内敛四字能够形容的!
还气势充盈……
他要知道自己这一身筋骨,是用了哪些天材地宝重塑过的,不定会不会把假牙都吓掉!
“好,有胆识,也够自负。”
孔儒不怒反笑,到他这个年纪,怎麽会和陈瀚这样的年轻人动真怒。
一旁的徐玉宾只感觉头皮发麻,看向陈瀚的眼神都不对了。
坐在那里的人,可是华夏真正的国宝,活化石啊!
他怎麽就敢用这种态度对老祖宗说话啊!
“陈,陈瀚啊,你先陪老祖宗好好聊聊天,我现在就去取东西。”
说完,徐玉宾几乎是小跑着出了贵宾室。
他可不敢再待下去了,这万一出现岔子,自己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个陈瀚真是胆大包天到一个境界了。
之前自己明明已经把来人的身份,都和他说了啊。
徐玉宾苦着一张脸,一边摇头叹气,一边往保险库走去。
此时。
整个贵宾室里安静的吓人。
陈瀚自顾自踱步到沙发,闲适的坐了下来。
直到这一刻,他才开始认真打量起对面满头银发的老䭾。
儒家孔氏後人,果然是不同凡响。
老人的气质丶气场,绝对是自己见过最强的人。
这一点,就连曹伯温曹阎王都比之不了。
如果曹阎王在这里,恐怕也只能规规矩矩行晚辈礼。
若非对方是儒家後人,自己对他,定然也会尊敬有加。
偏偏,自己身为墨家传人,和儒家从骨子里就有着解不开的心结。
这,就是那些传承记忆,带给他的副作用——
敬我之所敬,憎我之所憎!
“小子,我听说,你捡漏了一块十二殷墟文的甲骨?”
老人沉声开口问道。
“不错,是有这麽一片甲骨文。”陈瀚照实答道。
“能不能让老祖宗我掌掌眼?”
“没带。”
“哼,那就改天送我家去看。”老人鼻孔朝天,好像故意在气陈瀚。
陈瀚没好气的撇撇嘴,“那你可得好好活。”
“嘿,你小子还蹬鼻子上脸了!”一旁的范金鹏听不下去了。
孔儒却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继续冲陈瀚说道:“那页永乐大典残页,也在你手里?”
陈瀚不明白他这麽问的意思,倒也没有隐瞒,“在我手里。”
“老祖宗我和你打个商量,你开价,两件东西我收了,替你上交。”
陈瀚微微一愣,连他也不得不承认,老人的情怀很是值得赞叹,自己花钱买下再上交国家。
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不卖。”
“要捐也是我自己捐。”
“但只要我不想捐,就没有人强迫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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